陸卓啟抱著花好剛走到玄關處,就見陸朝從臥室走了出來,他看了眼花好,抬手把手里的小薄毯給她披上。
抬頭對陸卓啟說“今晚別走了,就在這兒住一晚吧。”
陸卓啟直接拒絕“不用,她認床。”
‘她’說話說的就是花好。
陸朝點了點頭,他知道花好‘規矩’多,也沒有再說什么,越過陸卓啟幫他打開門。
陸朝看著陸卓啟漸行漸遠的背影開口道“我知道該怎么做,還請您別插手,一切交給我。”
“恩。”陸卓啟腳步不停應著陸朝,進入電梯前最后一句話是“你姓陸,我信你。但也希望你別給我出手的機會。”
陸朝看著閉合的電梯門,也轉身回到房中。
低頭看著陸卓啟剛剛穿過的拖鞋,心中默默說出剛剛沒說出的話。
是呀,我姓陸,又怎么會給你出手的機會。
陸朝簡單收拾一下后回到臥室,就見林簪正沖著門口側躺在床上,眨著兩只杏眼看著陸朝。
陸朝僅僅和她對視一眼,心就化成一攤汪汪湖水,什么脾氣和小情緒通通都被他拋之腦后。
陸朝快走幾步走上前坐在床邊,手剛向林簪伸去,就被一把她拉住。
只見她頭微微一抬,掌心朝上被她結結實實壓在腦下。
她也不說話,嘟著嘴看著陸朝。
陸朝被她的模樣逗笑“怎么了,不開心了?誰惹你了,小嘴嘟的都能掛油瓶了。”
林簪還是看著陸朝沉默不語,蹭了蹭壓在她頭下的手。
陸朝掌心被林簪毛絨絨的頭發蹭的有些發癢,唯一還能活動的大拇指摸了摸她的臉蛋。
“餓了嗎?”
林簪搖頭。
“渴了?”
林簪搖頭。
“困了嗎?”
林簪還是搖頭。
典型的一問三搖頭。
要說林簪是不是已經清醒過來了,實則不然,她眸中的迷茫和眼神的渙散出賣了她喝醉的事實。
都說喝醉酒的人最真實。
花好的本能善良在酒精作用下,被無限放大,那種母愛般的愛意和憐憫毫不隱藏,統統給了這個叫林簪的可憐姑娘。
而林簪這幅模樣也著實嚇了陸朝一跳,跟她平日里活潑鬧騰的性格完全不同。現在安靜乖巧的有些可怕,乖巧中還夾雜著些許的小心翼翼。
她臉頰蹭著他的掌心,像是一直擔驚受怕的流浪貓討好主人一樣。
林簪這是在討好他嗎?
陸朝被他一閃而過的想法驚駭道,大駭間,他看向林簪眼眸。黃暈的燈光照耀下,她眼底深處疲憊盡顯,就連嘴角的微笑都是酸澀。
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句話,眼前這個醉了的林簪,才是真正的林簪。
林簪把真實的她掩藏的深,她已經習慣用堅強樂觀的外表偽裝‘本我’。相反,所有的苦楚與膽怯都被她深埋在心底,如果不是酒精的麻痹讓她放松警惕,‘本我’很難暴露出來。
林簪的演技可謂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讓陸朝這個老狐貍都沒有發覺。
她的偽裝
又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這樣。
習慣
這個詞讓陸朝心尖一疼,酸楚感占據整個心房。
林簪不明白陸朝為什么不理她,他的眼神雖然目視著她,卻也空洞無神的可怕。看得她心有些慌張,單純的想是不是她腦袋壓疼了陸朝,心一顫,連忙把頭下面枕著的手拿出來。
雙手捧著,‘呼呼呼’輕輕的給他吹著氣,仿佛這樣做,他的手就不會疼了。
陸朝被林簪這一連串動作弄得回神,看著林簪擔驚受怕,又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