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也不會有人去逼迫他。
容易也是第一次覺得,他想要跟陸朝做朋友,是那種若如做不成朋友,那就勢必要除掉。
好在造化沒有弄人,他如愿以償的得到了人生中第一個朋友,不,又或者說是知己。
容易表面上不露山不露水,但其內心高興了好幾天。‘朋友’這個新奇的詞,給他帶來的沖擊著實不小。
那么這樣就完了嗎?
怎么可能。
陸朝僅僅是一個新的開始。
不多時,他就被陸朝騙到一個醫院,其目的是為了治療他的失眠癥,跟醫生描述的聲情并茂,說的就好像他晚上跟他帶過一樣。
導致容易一度懷疑,陸朝在他身邊安插眼線,要么就是在他臥室安裝了攝像頭,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對他的失眠癥這么清楚。
可惜,陸朝就是知道了。
而他,就是不知道陸朝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給他看病的醫生金發碧眼,長得一張外國人面孔,說著一口流利的b市腔。
這個人就是現在坐在桌子另一頭的李君郎。
一個f國血統z國國籍的男人,一個心思單純又醫術高超的醫生。
一來二去,容易就跟李君郎混熟了,屆時他才發現,李君郎真的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單純的人。容易那時候就在想,李君郎很幸運,幸運到他在這個復雜多變的世界里,心靈還可以這么純粹。
容易羨慕,羨慕李君郎被他的家人保護的太好了。
容易越跟李君郎接觸,他就越想見一見他的家人。
結果沒幾天真的就見了。
而這一見,就是無法擺脫,無法割舍。
李君俊的闖入,徹底改變了容易的人生軌跡,讓他嘗到了除了痛苦和煩惱以外的感覺。
酸甜苦辣,樣樣不拉下。
也讓他第一次在時光的長河中,發現了不一樣的日子。
就好比這次過年,是他人生中第一個真正的新年。
同樣,也讓他見識了不一樣的自己。
李君郎這個人,他
“喝湯。”一個沉穩厚重的聲音,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容易看著面前瓷白色的小碗里盛著一碗玉米排骨湯,黃色鮮嫩的玉米,顆顆飽滿,像是秋日里的一把把種子,生長在他面前的土壤里。
容易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湯喝下,恩,好喝。
李君俊眉頭微皺,看著他遲遲不在動的手道“怎么,不合胃口?”
“不是。”容易放下勺子,一口氣喝光碗里的湯,“挺好喝,再給我盛一碗吧?!?
“等等喝吧,先吃飯。”李君俊拒絕了他的請求。
容易舔了舔嘴唇,也沒有說什么,目光卻看了遠處的那盆玉米排骨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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