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早就給京中各位大臣分發貢馬,本來沒有我的份的,還要大珰陪我選馬。”
范宏趕忙自謙道:“奴婢哪里算得上什么大珰?殿下愿意叫一聲‘伴伴’已經是奴婢祖上修來的福氣了。”
這一招拉近關系用得極好,朱予煥笑盈盈地說道:“那就勞煩伴伴陪我挑馬了。”
御馬監雖然聽著像是養馬的地方,但自朱棣開始不斷收容精壯男子,逐漸形成了一支人數不小的隊伍,成為了正式的禁軍,又稱四衛營,負責值宿宮禁、擔任警衛,但卻并不屬于二十二衛而是由太監掌管,可以稱得上直屬皇帝的親衛。朱予煥聽劉永誠提起過,當時這支軍隊差不多有兩千三百余人,自她皇爺爺朱高熾加強京畿防衛之后,人數應該還有增加。
換言之,御馬監的掌印太監替皇帝掌管著一支軍隊,可見太監越來越受重視。
范宏知道這位公主頗受陛下和太后寵愛,自然不敢拿大,立刻道:“公主是君,奴婢自然是隨侍身旁。”
朱予煥只莞爾一笑,問道:“貢馬也和其他御馬一起養在內欄草場嗎?”
范宏應了一聲,有些愁眉苦臉地說道:“這馬是好馬,但一路遷徙奔波而來,又換了馬草,難免有些不大精神。”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朱予煥了然地點點頭,道:“阿魯臺遠在北方,這些貢馬在草原上的吃喝自然是要比皇城內的草場更好。”
范宏連連稱是,領著朱予煥直奔馬槽,只見貢馬和御馬分欄飼養,但遠遠一看便能發現,貢馬雖然稍有消瘦,但雄壯卻絲毫不遜于御馬。
朱予煥有些感慨,道:“阿魯臺這次是真下了血本,送了好東西來啊。”
她也見過其他貢品,品質究竟是好是壞,一眼就能分辨。雖然自朱棣起屢次降旨訓斥,但是作用不大,朱予煥還聽說互市貿易的商品更是參差不齊,大明還要提供使臣食宿花銷,效果只能說差強人意。
范宏跟著附和,道:“是啊,這阿魯臺如今示弱,瓦剌壯大,自然只能轉頭求助于咱們大明,以求互市,不然怕是連冬天都難熬。”他說完見朱予煥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由暗自反省自己剛才是不是有說錯話的地方,怎么引得順德公主這樣瞧著自己。
朱予煥倒是不在意范宏一個太監竟然知道這么多政事,只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不出來,皇爺爺不在,這阿魯臺竟然也式微至此。”
范宏見她并未有其他意思,這才呵呵一笑,道:“阿魯臺氣數已盡,又不能如瓦剌一般自立,只要陛下稍稍抬手,頃刻間灰飛煙滅。”
朱予煥心道你還挺能替老爹吹牛,嘴上道:“阿魯臺的氣數要不要盡,那要看瓦剌了。”
朱瞻基沒有打仗的打算,那還不如扶持阿魯臺和瓦剌、兀良哈對打,也能盡量避免這三家之中的任何一家擾邊。
范宏沒想到朱予煥會這樣說,謹慎道:“這阿魯臺屢次忤逆犯邊,忤逆太宗爺,以陛下的神武,必然要讓他們自生自滅……”
朱予煥從他的話中明白了什么,不由一愣,這才明白過來。
朱瞻基該不會是打算看著阿魯臺覆滅,自己上去搶個人頭,“立不世之功”吧?
穿成堡宗他姐,一不小心拯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