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也是軍中機(jī)密,即便公主是君,那也不能隨意泄露。
猶豫片刻,石亨還是道:“這巡邊路線到底是劉將軍擬定,保不準(zhǔn)回去又有變化,臣也不敢保證之后不會變動,不如等回到寬河衛(wèi)后,臣再替公主請教劉將軍。”
朱予煥聽他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把“最終解釋權(quán)”全都交給了身為主帥的劉永誠,不由微微一笑,道:“石百戶心思細(xì)致,是我魯莽了。”
石亨雖然生得一副武將模樣,但也并非是所謂的“粗人”,相反,他雖然有意傍上自己,但也沒有因此失了神智,隨意泄露軍中事務(wù),倒讓朱予煥多了幾分欣賞。
不怕人有心眼,就怕人沒底線。
和石亨不同,王振為了向上爬,什么事情都愿意做,這便是二人之間的區(qū)分,至于如何讓這兩人發(fā)揮更大的作用,就要看執(zhí)棋的人如何落子了。
四日后,一行人總算正式返回寬河衛(wèi),朱予煥讓韓桂蘭將黃金鳳送回家,順便幫她收拾東西,自己則是回到劉永誠身邊,免得生怕出事的自家?guī)煾敌捏@膽戰(zhàn),順便求他辦理黃家的戶籍之事。
劉永誠自然應(yīng)允,他見朱予煥安然無恙,十分欣慰,道:“永樂十二年,陛下第一次隨太宗爺征戰(zhàn)漠北,李謙擅自帶著陛下追擊瓦剌,陷入險(xiǎn)境,卻仍然面不改色,事后更是為太宗爺出謀劃策,可見陛下年少時的英武。殿下不愧是陛下的女兒,毫不遜色。”
朱予煥揶揄道:“師傅對我要求也太低了一些吧?爹爹可是跟著曾爺爺一同出征,我也不過是去了一趟官市罷了,和爹爹相比可是差遠(yuǎn)了。”
劉永誠聽出朱予煥的言外之意,微微一愣,試探著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朱予煥對著外面揚(yáng)聲道:“懷恩,進(jìn)來。”
懷恩趕緊進(jìn)來,手中還捧著一個上了封條的匣子,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