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齊紀云有些難以啟齒,終是若其詳察便可辨得那盧祿乃是中毒而亡。雖是不明其乃何人,卻是現下唯有其可助其早早離了這是非之地。
“不知公子可能先為我家小姐擺脫這死人束縛?”可兒立足之地尚有一具溫熱尸身,令她如何不驚懼畏怯。
齊紀云正是不知如何開口,可兒之言卻是解了當下之困。
蘭鮮則是佯裝憤然道,“哼!真乃惡棍!如此竟是仍不愿將小姐放過!真真死有余辜!”微側了側頭,緩聲道,“小姐可將衣衫遮好?在下需得近前了。”
“好、好了。有勞公子。”齊紀云單手提了提蘭鮮貂裘領口,面頰泛紅。
蘭鮮垂眸近前,雙目自始至終僅是盯著地面,直至齊紀云將自己被盧祿扣著的手自貂裘衣擺處露出,方細細看了看,隨著一聲“得罪了,”蘭鮮抓起她二人連在一起的手猛然一轉身,以自身遮住齊紀云眸光,自軟靴內抽出一柄短小匕首,于盧祿油膩肥胖的手背上狠狠一劃,瞬間便是令其大掌與手腕分離,而后扯起一根手指稍一用力,便將鉗制齊紀云的嬌小柔荑分割開來,還不忘細細端詳一番,確認無虞后方輕輕松開。長出一口氣道,“小姐的手骨該是無損,僅是腕處被勒出血痕,過幾日自可消退,小姐可再細細查驗查驗。”而后便往前進了兩步,將與齊紀云的身距再度拉開,且仍是背朝其正面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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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紀云一朝得以解脫頓時欣喜不已!又見這位“行俠之士”如此守著規矩心內早已掀起波瀾。
“無礙。小女子謝過公子相助。”
“嗯……”聲未落,又一長長喘息之聲則是悠然響起,竟是盧夫人悠悠轉醒。
尚未及齊紀云及可兒有何反應,蘭鮮已是大步跨至其近前,單手捂住盧夫人雙唇,另一只手持著那把匕首,自其咽喉處輕輕劃過,一股鮮血即刻噴濺而處,盧夫人便是猛然瞪大雙目,未喊出聲便已沒了生機。
蘭鮮撤了手,任憑尚且溫熱的尸身肆意癱倒于地。而后便是手起刀落,將盧夫人帶來的柳嬤嬤及那一雙侍女接連斬殺殆盡!
可兒見狀便欲驚呼出聲,卻被齊紀云一把捂住,且沉聲警告萬勿再高呼以防引來旁人,卻是未曾顧及自身一個挺立而起便是那貂裘已然自胸前滑落,露出如玉般的香肩及一副美人出浴圖。
“公子!”忽然,幾名粗壯的漢子闖進門來。
“啊!”此刻便是換作齊紀云驚呼出了聲。
蘭鮮見狀忙躍身近前將其用貂裘裹了個從頭至腳再無外露之處方轉身吩咐道,“去備頂軟轎前來院內,并將這房中收拾干凈。”
“喏!”幾名壯漢聽命退出。
蘭鮮這才緩下聲量,“小姐,多有得罪了。那些乃是在下的隨從。令小姐受驚乃是在下之過,僅是這幾名惡婦已是見得小姐真容,縱然報官誣陷小姐害命不成,卻是今日之事……恐會有損小姐閨譽。既是這般歹人心存惡念害人不淺,留著亦是禍害,不若盡早除去。還請小姐勿要責怪在下罔顧她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