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愿為奴為婢隨侍公子身側!” “不不不,齊小姐如此佳人怎能自降身份?乃是在下高攀不起!”蘭鮮甚顯慌亂,卻是那眼神迷離于其面龐之上。 齊紀云暗喜,便知這位公子多半已是動了心,卻盡顯無望之態道,“公子定是婉拒罷了。云兒命苦,不得父兄憐惜又是兩度婚事作罷,恐為不詳之身,公子自是不愿的。遑論若是侍奉公子身側,待公子歸家難以與父母雙親及妻室交代,若是云兒為得自身之念令公子家中生了隔閡豈非大過?罷了,待及回轉家中,云兒便會自請避世退守祠堂再不復出便是了。”心灰意冷之姿盡顯無遺,齊紀云沒落竟是連同落淚具無聲無息了。退開蘭鮮懷抱裹了裹貂裘,便是欲要自行起身離去。 齊家兄弟見了那偏房之內的驚駭之象被嚇得魂飛魄散。回轉又見齊紀云仍是披頭散發之狀一時未曾回神,驚呼一聲便是避之唯恐不及,令得齊紀云更是坐實了于家中不得寵愛之語。 “兩位兄長無需如此,云兒已是決斷,歸家便去祠堂侍奉母親牌位再不復出,父親與兄長僅需每日賜口飯食也就是了。”齊紀云竟是赤著雙腳踩于冰冷的地上,滿腹生無可戀身形頹廢往門處挪步。 “齊小姐!”蘭鮮隨之近前將其攔腰抱起,“該是當心身子才是。” “謝過公子關懷。如今我尚有何可惜?還請公子寬宥方才不得實言以告,令公子無辜卷入此種紛擾之中。為免公子受累,”轉向齊家兄弟,“勞煩兄長們將云兒送往官府自告,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云兒一身承擔絕不連累家族旁人,也好卸去這無用之軀。”神情、口吻連同舉動,皆現生無可戀之態,齊紀云當下形容難免使人心生惋惜、憐取之情。 “云兒!”齊景逍似是終于回復了神智。 蘭鮮垂眸盯著懷中那毫無生氣一般的人兒,雙眉緊蹙長嘆一聲,“哎,恐乃天意如此。”滯了滯抬首望向亦是臉色含悲的兄弟二人,“不知可叨擾兩位齊公子引在下往之貴府一行?如今既是這盧家夫婦均已殞命,恐是若無所為必將牽累貴府。在下愿盡一份微薄之力相助齊小姐遠離是非,僅是尚需與令尊一晤。” “這?”齊景逸自是無有主張的,側首便是看向自家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