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儀之人,這輩子都只會是他一個人。”
宋離月知道她的意思,可這世上長情之人過得會比任何人都要苦。
她雖然小氣,不想徐丞謹的心里再有其他的人,可終究是舍不得他孤獨終老。
白玲瓏忽長長嘆了一口氣,“阿月,你是不是恨我,這些年我沒有去找你,實在是我……”
“不,你多想了。”宋離月打斷她的話,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她相處,即使這個阿娘一直都很主動積極,“這些年,我的爹爹對我很好。”
白玲瓏怔怔看著自己的女兒,良久說道,“這些年,一個人把你撫養長大,辛苦他了。當年他抱走你,我是知道的,這世上,只有我一人可借助尋靈玉去找你,可當時西陵驟逢大難,我……”
“來西陵治眼睛,是徐丞謹拿的主意,我也想盡快把眼睛治好。還有那個詭面應該也是西陵的人,我也希望借助西陵把那塊什么尋靈玉的下腳料取出來,或者毀掉……”把臉轉向白玲瓏的方向,宋離月認真地說道,“我還想問一問你,當年你為何不選他?他為了你,孤身一輩子,正當壯年就早早逝去,他走的時候,還對著你的畫像,走都走得不甘心……”
不是為了自己的爹爹強出頭,非要得個結果,她只想問個明白。十數年沒有去尋她,她可以原諒,只是爹爹的郁郁而終,她始終還是無法釋懷。
白玲瓏沒有避諱,回答得很干脆,“明遠很好,可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你的阿爹。沒有原因,沒有為什么。”
她看著宋離月,“你不是中意徐丞謹那個小子嗎?就不必問這種問題了。”
一切,都只不過是情之所鐘而已。
心里的執念放下,宋離月輕輕點了點頭,“我就是替我爹爹不甘,一定是要當面問一問你。”
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她去處理,白玲瓏沒有任由自己沉溺往事,她站起身來,“你今天先歇著,不要多想,所有的事情等你岐爺爺和族里長老商量好,再做決定。”
宋離月點了點頭。
白玲瓏轉身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過去,見宋離月還坐在那里,怔怔發著呆。
十幾年前,她第一眼見到趙景年的時候,他也是這般面色蒼白,虛弱至極。都說女子愛慕強者,她即使從小就是面冷寡言,妙齡之年她也是在心里給自己心儀之人描繪設定一大堆的,可當那個人闖進視線之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景年,我們的女兒回來了,我一定會替你護住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