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謹已經注意到宋離月稱呼的變化,眸中暖意更盛。他的離月,值得擁有更多人愛她。
宋離月費力地仰起臉來,滿臉的笑意,“徐丞謹,你知道嗎,我可以重新練武功了,我的筋脈里已經尋不到那塊下腳料的蹤跡。”
不明其中緣由,不過這的的確確是個好消息。
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遞到唇邊輕輕一吻,徐丞謹柔聲道,“那你更要好好聽圣女的話,養好身體。你天賦異稟,學武事半功倍,不必急于一時。”
哎呀,還是自己這個醋壇子精說話最是好聽。
宋離月笑著點頭,偎在他懷里又絮絮叨叨地小聲念叨著。
知道武功之于宋離月的重要,徐丞謹也是滿心的歡喜。原來那個詭面臨死前說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
離魂和軀體還沒有完全的融合,宋離月說了一會話,就悄無聲息地睡著了。
小心地把人放回去,徐丞謹緩緩下了床榻,推門走出去的時候,看到早就離開的白玲瓏就站在院中的花樹下怔怔地發著呆。
花樹前面是一片藥圃,里面種植了不少的藥材,開著不同顏色的花,放眼看過去,姹紫嫣紅,分外的熱鬧。
白玲瓏一身素白衣裙站在那里,站得筆直的身影顯得無比的孤寂。
徐丞謹緩步走過去,“圣女……”
白玲瓏這才回過神來,轉身看向徐丞謹,“她睡了?”
沒有稱呼圣上,徐丞謹就已經知道了這位西陵圣女接下來要說什么。
“阿月如今能死而復生,不單單是那個詭面的功勞,也有子言的功勞。”白玲瓏緩緩說著,“子言把他蕭家的傳家之寶送給了阿月。”
徐丞謹擰眉,不解道,“蕭氏什么傳家寶?”
擔了蕭家這么大的人情,自然是要索取回報的,他當然要問清楚。
“我妹妹懷他的時候中了慢性毒,不足月就生下了他,子言早產,從小就是體弱多病,我就把蕭家留下來的一顆靈珠化入他身體。”白玲瓏一嘆,“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算是將功補過,還望你不要再追究。”
稱呼他為圣上,這件事自是要公事公辦,白玲瓏如今的態度卻是家人的姿態。徐丞謹是要娶人家的女兒的,還能怎么說。
“蕭子言一事,是你西陵內部之事,我不會多插手。既然圣女也說他是將功補過,離月因他而傷,如今人安全無恙,可這其間的痛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我釋懷。”
一個泱泱大國之君主,斤斤計較,睚眥必報到這種程度,確實很出乎白玲瓏的意料。她微一怔,“圣上要如何?”
徐丞謹笑著把自己心里的所思所想很大方地說出來,“我要娶離月為我大黎的王后。”
白玲瓏知道他的意思,蹙眉,“你是阿月心儀之人,她自然會與你成親。”
“不,不是西陵圣女的心儀之人,而是我徐丞謹要娶離月為我之妻。”徐丞謹糾正著,表明自己的態度。
白玲瓏自然是不愿,“阿月是我西陵下一任圣女,她不能離開西陵。”
“蕭子言是圣女一手養大的,難道您還看不清楚嗎,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很不喜歡被掣肘,你的愛護對他而言,更像是牢籠。你于他有養育之恩,他念舊情不會對你如何。可離月呢?半路回來,凌駕于他之上,他如何能心悅誠服。”徐丞謹淡笑道,“更何況,離月的性子隨了她的阿爹,自小又是被藥仙圣手閑云野鶴地養大,你硬讓她留下來,對雙方都是折磨。”
白玲瓏靜默片刻,口氣不再似方才那般堅決,她緩緩說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不能到我這里就破了。”
“規矩是死的,如今先人已逝,你說話自然沒人敢反駁。”徐丞謹一笑,“離月不適合,不代表她的女兒不適合。”
白玲瓏一怔,眸光復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