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丞謹(jǐn),“圣女體質(zhì)特殊,不會生出兒子,大黎重男輕女且重視子嗣,我怎知你會不會輕視阿月,以無嗣羞辱于她。我西陵女子最是金貴,你若是……”
“不會!”徐丞謹(jǐn)很是堅決地打斷白玲瓏的話,“我不會。大黎是不如西陵這般重視女子,可我是大黎第一人,有能力護住她。她是我心尖上的人,自然金貴無比,無人可及。”
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白玲瓏終于是笑了,這一笑,很耀目。不單是容顏出眾的清艷絕倫之美,更多是那種慈愛欣慰的味道在里面。
“當(dāng)初阿月氣絕,你傷心嘔血,我已經(jīng)看出你對她用情至深。”白玲瓏長長嘆了一口氣,“她選了你,我也很放心。”
目視前方花團錦簇的藥圃,白玲瓏的眼睛里滿是濃濃的愛意,“等阿月身體好了,我?guī)銈円黄鹑タ纯此⒌!?
應(yīng)該是愛極了趙景年,這位西陵圣女孤身十幾年,仍舊情深如斯。失去過,更能明白這種感覺。徐丞謹(jǐn)沒有多言,點頭道,“好。”
“這件事,我會和族中長老商議。”收回目光,白玲瓏神情清冷矜貴,她仍舊是西陵的圣女,擔(dān)負(fù)起整個西陵萬千民眾的圣女,“阿月的聘禮,我只要一樣。”
聘禮……
徐丞謹(jǐn)知道自己這算是得到了自己最滿意的回答,于是含笑頷首,“圣女請說。”
“西陵偏安一隅,沒有任何的爭斗之心,愿意在這世外桃源世世代代生存下去。只是,我西陵只缺一樣……”白玲瓏緩緩說道,“你把靠近西陵最近的鹽礦送給西陵。”
這一開口就要鹽礦,徐丞謹(jǐn)微一挑眉,反問道,“那西陵的嫁妝是什么?”
知道徐丞謹(jǐn)這句話背后的意思,白玲瓏很是坦然地說道,“阿月自小沒在我身邊長大,我很是愧疚。沒有盡人母之責(zé),如今我張口就要了嫁妝,圣上肯定以后我是薄情。我的女兒出嫁,我自然不會虧待我家阿月。”
她踱步走到一旁,看著外面遠處的山巔,“西陵的圣水每年都會送至大黎,大黎兵強馬壯,再有神水,猶如插上雙翼,不知道圣上覺得這嫁妝如何?”
西陵神水可淬煉出異常堅韌的兵刃,諸國覬覦可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當(dāng)作嫁妝送給大黎,確實是大手筆,當(dāng)然,也表明態(tài)度將西陵納入大黎的羽翼之下。
雙贏的結(jié)果,真的是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