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謹雙手一拱,態度謙虛地行了一個小輩的禮,“丞謹自當會善待離月,待她如珠如寶。”站直身子,他神色鄭重,“大黎和西陵定永世為好,世世代代不興刀兵。”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白玲瓏如釋重負一般地長長嘆了一口氣,“好。我會和族中長老商議,讓阿月嫁去大黎。不過,你和阿月的第一個女兒要送還給我西陵做圣女。”
有種賣女兒的感覺,徐丞謹無奈地說道,“孩子的事情,做長輩的如何橫插一手……”
“你不能反悔,再者說,小孩子自小就兩地生活,長女若是不喜歡,那就次女……”白玲瓏態度很是堅定地說道,“你和阿月是一定要給我西陵一個圣女。圣女一脈不能在我這里斷了,我可不想做白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說完,不待徐丞謹表態,一拂袖就走了。
趙景年逝去多年,唯一的一個女兒飄落在外,不知生死,族中那般施壓,都不能讓她另選心儀之人,綿延白氏一族的血脈。如今倒是較真起來了,還不是恃女而橫。
把下一任的西陵圣女娶回去,他徐丞謹算是第一人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當務之急,應該把自己金貴的嬌妻身子養好,立即帶回大黎,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誰知道那個渾身都是心眼子的西陵國主會不會又出什么幺蛾子。
西陵下一任圣女要嫁去大黎為后這個消息在西陵激起千層浪,老一派簡直就是蹲在西陵圣女府門前三行鼻涕兩行淚地嚎著。
徐丞謹對此置若罔聞,這是西陵的事,白玲瓏自然能處置妥當,不需要他插手。他得了大便宜,自然要低調一些。
這段時間,徐丞謹只管事無巨細地照顧著宋離月,兩人感情本就好,這段時間的耳鬢廝磨,兩人更是親密無間。宋離月是個紙老虎,懵懵懂懂不是太清楚,徐丞謹是個正常的男子,紅塵之中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情感更是炙熱。如今動不動就被撩得面紅耳的人,反而成了宋離月。
足足躺了十幾日,宋離月感覺自己都不會走路了,徐丞謹幾乎半扶半抱才把人挪到外面。
兩條腿一點力氣也沒有,像是被打回剛學走路的時候,宋離月也懶懶地不愿意動,徐丞謹自然更是喜歡她這般黏著自己。
“我想去別處看看,這個院子我都待膩了。”宋離月拍了拍徐丞謹的肩,笑道,“你背我,我們避開人,就我們倆……”
宋離月想著的是避開人,就不用注意形象,懶一些,放肆一些也是無事。可徐丞謹想的卻不是這些,黑亮的眸落在那紅唇的唇上,陡然變得暗沉。
看不懂他眸中的深意,直覺上能感覺到危險,宋離月擰著眉看他,“你怎么怪怪的……”
至于到底是哪里怪,徐丞謹很快身體力行讓她了解得透徹。
***
這處小山坡雖然地勢偏了一些,景致卻不錯,有山有水,還有遍地的野花。
宋離月躺在草地上,瞇著眼睛看著蔚藍的天空,幸福地長嘆。
死過一回,再看這世間萬物都值得加倍珍惜,尤其是身邊這個男子……
微一轉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俊美男子,宋離月滿心都是無法言說的滿足和幸福。
他長得真是好看。
從她這邊看,只能看到徐丞謹的側臉,仍舊是俊美得不得了。
鼻梁挺直,睫毛又密又長,薄唇微抿,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的頭發很黑,半梳起來的高髻上扣著玉冠,漆黑的發絲垂落下來漾在背后,不時被微風拂起,漾在如玉般的俊顏邊。
徐丞謹今天穿了一件藏藍色的衣袍,很是飄逸的文人裝扮,還別說,本來就俊美的他,這樣裝扮乍一看,還真像一個會念酸詩的窮酸文弱的秀才。
要是他真的是個秀才,她可以上山打獵養家,一身疲累回家,一打開門,就有如此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