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自己的碗,伸出筷子,然后把碗里已經(jīng)碎掉的豆腐塊吃了。
今天的午膳又是很豐盛,宋離月食指大動,奈何力不從心,左手使著筷子笨拙地要命。
徐寧淵看了一會,終于看不下去了,“想吃什么,我?guī)湍恪!?
“好……”宋離月剛突出一個(gè)好字,不知為何,腦海里忽然閃出垂珠夫人的那番話。
眼前這個(gè)男子是有妻兒的人了,不是徐丞謹(jǐn),自己何必要招人口舌呢……
“不用,我自己來。”宋離月很快改口,她又沖徐寧淵笑了笑,“我的左手已經(jīng)不疼了,總不能老是讓你喂啊。再說了,你喂飯也不怎么樣,簡直就像和我有仇,抱著要撐死我的目的……”
徐寧淵聞言,眸中閃過笑意,也就沒有堅(jiān)持。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宋離月想夾一個(gè)丸子嘗嘗,奈何急得一頭汗,都沒有夾起來。看著旁邊的男子正坐姿筆直,一舉一動皆是優(yōu)雅。
宋離月一氣之下,直接用筷子戳。
這下終于是送到了嘴里,她笑瞇瞇地吃著,“徐寧淵,我吃相難看,你就忍一忍。實(shí)在是迫不得已而為之,我平常可不是這樣,也是端莊淑美的。”
“是,端莊淑美……”徐寧淵輕笑出聲,夾了一塊她愛吃的東坡肉放到她碗里,“多吃點(diǎn),我不嫌棄你吃相駭人。”
自己說可以,別人說可不行,宋離月?lián)u搖頭,“我爹爹那人算卦不行,也就醫(yī)術(shù)能拿得出手,還有眼光也很不錯。他說我宋離月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就一定是最好看的,你可不能說我吃相駭人。”
“老伯真是有趣之人……”
徐寧淵聞言淺笑,下意識地脫口道。
聽到老伯二字,宋離月忽然手一頓,怔愣片刻,肩就垮了下來,“以前在凌白山的時(shí)候,小徒弟也是喊我爹爹老伯。當(dāng)時(shí)我爹爹還不高興,非說小徒弟把他喊老了,一個(gè)勁地讓小徒弟改口喊他宋叔。”
說起以前的事情,宋離月的臉上浮出淡淡的憂傷,不過也沒有持續(xù)多久,人又笑起來,“不過小徒弟那時(shí)候說得不是很清楚,喊的宋叔聽起來像是松鼠,爹爹又很不情愿地讓小徒弟改了回去……”
徐寧淵聽著,嘴角抿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看向宋離月,“離月,其實(shí)十年前那個(gè)總愛跟著你的小徒弟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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