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人臉皮薄,頓時(shí)羞得雙頰如同火燒一般,默不作聲地把臉埋了下去。
欺負(fù)人的感覺真是好啊,宋離月有些上癮,“你們兩個(gè)見沒見過康親王啊?”
“奴婢等常年守在這乾羽殿,很少外出,沒福氣見過康親王。”其中的一個(gè)小宮人細(xì)聲細(xì)氣地說著。
宋離月咋舌,“那真是可惜了。”
“不過,奴婢聽別的姐姐說過康親王的風(fēng)采。”小宮人見宋離月似乎很有興趣這個(gè)話題,忙又說道,“是位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不過康親王的身體不是很好,很少進(jìn)宮。”
宋離月往她們面前湊了湊,“你們還聽說什么,說來給我聽聽……”
兩個(gè)小宮人和宋離月年齡相仿,正是好奇心大勝的時(shí)候,見宋離月這般沒架子,也就擠在一起嘰嘰咕咕地說著話。
正說到興頭上的時(shí)候,宋離月聽到一聲尖細(xì)的男子聲音,“離月小姐,圣上讓老奴來給你傳話,說是午膳備好了,請您過去。”
宋離月笑著回頭,“有勞方大總管了。”
真是好啊,又有飯吃了。
這冬季白晝短,總感覺一天到晚就忙著吃飯了。
走回到廳中,徐寧淵已經(jīng)坐到了桌旁。宮人正在一旁備著巾帕,見宋離月走過去忙遞了過來。
“忙完了?”宋離月笑瞇瞇地走過去,讓宮人伺候著。
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真是……舒服啊。
徐寧淵轉(zhuǎn)眸看向她,語氣溫和地問道,“忙完了,下午有空,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宋離月在他身旁坐下來,搖了搖頭,“你那么忙,我自己隨便逛逛就好了。”
離得近,徐寧淵很清楚地看到宋離月的額頭上方靠近鬢發(fā)的地方紅腫了一塊,眸色微冷,“你的額頭怎么了?早上還沒有,是不是下面的人伺候的不好……”
被徐寧淵這一提醒,宋離月才后知后覺地抬手撫上那處紅腫的傷處。不碰還好,一碰還是火辣辣的疼。
還能怎么樣,還不是被你兒子揍的。
那個(gè)小娃娃看著人小,力氣倒是不小,打起人來真是舍得下手,一點(diǎn)也不留情啊
宋離月疼的“嘶”了一聲,然后說道,“不是,是剛剛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告一個(gè)三歲小娃娃的狀,宋離月覺得自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再說了,被人揍,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說出來也怪不好意思的。
見他似乎不相信,宋離月又說道,“我的身手你是見過的,伏城可都是打不過我的。”
想著王宮之中,硬碰硬的話,還真是無人能傷的了她。看著那處紅腫,終究還是不放心。
“我讓方舒遠(yuǎn)傳醫(yī)者過來給你看看。”徐寧淵擰著眉頭看了一會(huì),鄭重地說道,繼而揚(yáng)聲,“方舒遠(yuǎn)!”
宋離月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就瞧見人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她忙沖徐寧淵搖搖頭,“算了,這小傷而已,又沒有流血,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說著,宋離月艱難地用左手夾起一塊豆腐送到他碗里,“快吃吧,再啰嗦,飯菜就要涼了。”
方舒遠(yuǎn)剛在徐寧淵的身邊站定,見宋離月這般,嚇了一跳,“離月小姐,宮中有規(guī)矩,不可勸膳。”
宋離月一怔,隨即趕緊把豆腐夾了回來,不想左手極其不方便,豆腐本就滑溜,這幾下一夾,豆腐塊很快就碎了。
瞧見徐寧淵眼角的笑意,她很是不好意思地把自己面前的空碗和他的碗換了換,“我吃,我吃……”
“離月小姐,不可……”
自己的碗剛推過去,又聽到方舒遠(yuǎn)說出不可二字,宋離月蹙眉,“換碗也不可以是不是?”
“好了,方舒遠(yuǎn)你先退下。”徐寧淵眼角的笑意漸盛,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