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呼吸一滯,幾乎能聽到磨牙的聲音,“……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呵呵……
動怒了呀,生氣了呀。
“是你自己說的啊。”宋離月很平靜地說道,雙掌上卻悄悄運上了內力,“我身量輕巧,你卻說什么勉強撐得住,不是你虛,是什么?”
黑衣男子一頓,笑道,“伶牙俐齒,是比那晚面無血色地躺在那個破巷子里時可愛多了。”
又提起那晚……自己唯一的一次受傷……
宋離月郁悶,曲起左手就要推開他,卻不料被對方一下子抓住,“不聽話,就點穴。”
“好呀,我正好想和尊駕較量一下。”宋離月很有自信能打敗眼前這個黑衣男子,怕他不應,又說道,“到時候成了我手下敗將,可不許哭。”
黑衣男子卻是不理會她的激將,語氣平淡地說道,“你我之間不必這般客套,叫我名字,我叫臨清。
臨清?
嘖嘖嘖,這么風雅的名字……
明明就是個黑狐貍!
宋離月小聲嘟囔著,卻是被對方聽得一清二楚,臨清笑了笑,”我是狐貍,你是什么?傻兔子?“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話里話外處處針對著她,偏幼稚得讓她不知道怎么去反擊。
“奸詐狡猾,胡攪蠻纏,可不就是黑狐貍……”
宋離月哼道,就差裝上一條狐貍尾巴了。
在腦海中勾勒出他裝上狐貍尾巴,然后可勁搖尾巴的畫面,宋離月輕笑出聲。
這反差,還怪討喜的啊。
“不叫我名字也可以,我不是那么迂腐刻板之人……”臨清看了她一眼,耳語一般說道,“叫我哥哥,臨清哥哥也行。”
宋離月這次忍不住了,直接出手。
那位叫臨清的黑衣男子哈哈一笑,像是早就有了準備一樣,身子一閃,就很是輕巧地避開了攻勢。
宋離月見他落在地面上,也跟著落在他身邊兩三步遠的地方。
腳底下松軟。
是土堆?
對,就是不折不扣的土堆,
剛一落下,宋離月就查覺到這里很不一樣。
潮濕溫暖的空氣,芬香馥郁的花香……
她舉目四望,不禁被眼前這一切驚呆了。
月光清清涼涼地掛在夜空上,即使只是一彎月,卻是無比的明亮。
清輝滿地,眼前的一切恍若仙境。
這里似乎是被冬季遺忘的季節,到處一片蔥郁,無數夜間開放的花兒正毫不吝嗇地綻放著。隱約似有鳥叫蟲鳴聲傳來……
“這是哪里啊?”
宋離月一時愣住了,回過神,忙看向身邊的黑衣男子,呃……臨清。
臨清抱著劍,用劍柄戳了戳覆在臉上的面具,-語氣平淡地說道,“喜不喜歡?”
“嗯,很喜歡。”宋離月實打實地就事論事。
這一片景致著實是美好,難得的是在寒風呼嘯的冬季,這里竟然還是春日一般。
臨清也站直身子看向前面那片在夜色之中一片寧靜的湖面,輕聲道,“白天來的話,這里更是美不勝收。如果你幸運的話,還能看到那片湖里有天鵝飛過……”
“天鵝……”宋離月被臨清口中描繪的場景吸引住了,很是興奮地問道,“那你有沒有見過那天鵝?他們是什么樣子的?是不是很漂亮……”
以前凌白山是有天鵝的,只是可惜,她打記事起就沒有再見過,爹爹總說她是見過天鵝的,見是見過了,可全忘記了,不是和沒見過是一樣的嗎?
父女倆還因為這,爭執了好久。
聽到臨清說這里還有可能見到天鵝,想起以前的事情,宋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