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色的衣袍,黑色鑲邊的深色發帶,還有那遮住半張臉的詭異面具,宋離月已經是見怪不怪。
臨清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細碎點心渣子,“好久不見了,徐夫人了,方才那一掌生龍活虎,看來你是大好了……”
“是啊,已經好了。”宋離月見他很不見外地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她仰頭喝下一盞涼茶,涼茶入腹,人立馬清醒了許多,“沒有人帶我去莫名其妙的地方,也沒有人把我丟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可是好得很啊。”
都怪這個黑狐貍非發神經半夜三更帶她那個鬼地方,要不然她也不會去慕清光那里睡什么冰床,如今好了,人是沒事了,可卻落下了做亂七八糟夢的后遺癥。
得空得去問問慕清光,怎么她從慕府回來之后,人就變成這樣了。不給治好,她就賴在慕府不走了。
胡思亂想著,聽到臨清笑了笑,輕聲細語地說著,“我也是一番好意,想著有處世外桃源帶你去見識一下,誰能想你這么不聽話,把自己整治得半死不活也就算了,還害得我倉促之間把你丟到乾羽殿的時候,差點被抓住……”
“丟?”宋離月哼道,“把我丟給徐寧淵,你可真是好人啊。”
臨清看著她,掩在面具之下的唇角一勾,“我寫了字條,只要他不是傻子……”
冷聲截斷他的話,宋離月連連點頭,斜著眼睛看他,“是啊,是啊,多虧徐寧淵不是傻子,你那字條藏得那么隱秘,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臨清嘆了一口氣,“是我的錯,不該讓你涉險,我應該直接帶你去慕清光那里,直接踹開慕府的門,直接強迫慕清光把他家的冰床拿出來救你……”
這話說得怎么就那么不中聽呢?
宋離月越想越是生氣,又恨恨地倒了一杯茶。
這個黑狐貍說話不噎人,他不舒服是不是!
正要一口喝掉,好壓下心里莫名的怒火。手腕一緊,是臨清握住她的手。
宋離月沒好氣地說道,“你干什么!”
臨清卻是立即放開手,仍舊是笑嘻嘻的模樣,“這是涼茶,你一個女孩子喝多了不好,讓人沏壺熱茶過來。”
先不說這半夜的三更的,就憑他這副堂而皇之,絲毫不知道避諱的模樣,宋離月就知道他也就是個嘴勁。把手邊的水壺往他面前一推,“有本事你去給我沏去!”
“好……”出乎宋離月的預料,臨清很干脆地站起身來,“權當是我給徐夫人你賠罪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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