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不吃虧啊。
瞅著前面男子那挺拔的背影,宋離月的嘴角浮出壞笑。
給那個翠夫人的藥粉,其實沒有任何的作用,就是她自己配著玩的。
那個藥粉,她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萬紫千紅。
沾上藥粉,要是飲酒的話,定是會全身奇癢無比,撓的全身都破皮,都不能去癢,這是她用來捉弄人玩的。
以前,她獨自一個人去凌白山腳下賣草藥的時候,會有一些無法無天的鼠輩不知死活,欺負(fù)她一個小姑娘。爹爹又不許她露出武功,她就偷偷配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藥粉,專門對付這些色膽包天的鼠輩。所以,她習(xí)慣在隨身的香包里裝上一些。
記得青竹以前好像說過,這位攝政王大人不善飲酒,平日里幾乎不喝酒的,她才隨手把藥粉給那位翠夫人。
不過,按照現(xiàn)在他和她這般惡劣的關(guān)系來看,宋離月恨不得立即就去告訴那位單純可愛的小夫人,適當(dāng)飲酒,事半功倍。
至于徐光霽會不會中招……
俗話說的好啊,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還有一句俗語叫防不勝防……
朝夕相處,即使再避諱,終還是有兩人時光。
再者說,知道那藥是她宋離月給的,她敢打賭,那位攝政王一定會試!
哈哈哈……
到時候頂著滿身滿臉的抓痕去上朝,即使他再解釋,恐怕眾人也不會相信。
想著徐光霽在攝政王后院的葡萄架子倒了的言論中落荒而逃,從此背上夫綱不振的名聲……
宋離月越想越是高興,跟在徐光霽身后的腳步逐漸輕盈了起來。
***
晚飯期間,宋離月聽到有丫鬟來請徐光霽,說是翠夫人偶感不適,晚膳過后,請王爺去后院一趟。
迎著宋離月明目張膽笑容,徐光霽很是干脆地點頭。
吃完飯,宋離月在燈下捧著書看了一會,見人還沒走,不禁嘻嘻笑著,“王爺會過十天妻賢子孝的美好生活,到時候可別忘記這里面還有我離月的一份功勞啊。”
徐光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離月姑娘的功勞,我自然不會忘記,他日,定當(dāng)好好報答你。”
宋離月眉開眼笑地望著他,絲毫不理會他話語間的一語雙關(guān)。
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先看了熱鬧再說……
徐光霽走后,宋離月也早早洗漱歇下了。
躺在床榻上,她卻沒有睡熟。
雖不是第一次在陌生的對方睡覺,也沒有矯情地有什么認(rèn)床的毛病,可就是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又做了那個夢。
這次睡得不是太熟,在那一聲聲“阿月,阿月,我是你的阿娘……”中,她驀地驚醒。
不知道最近為什么老是做這同一個夢,宋離月很是疲憊地坐起身。
喉間干渴,正要張口喚玉虎,忽然想到玉虎和青鳥還在公主府,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榻。
走到桌邊,宋離月已經(jīng)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捏起手邊碟子中的點心,掌風(fēng)一送,那酥脆的糕點立即四散開來,襲向梁上之人。
一道黑影忽地閃了下來,身形極快。房間里的燭火一閃,瞬間全部熄滅。
“徐夫人出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啊。”
隨著帶著幾絲笑意的低沉嗓音,一身黑衣的男子翻身而落。
本來出手就沒有要怎么樣對方,只是想把人逼了下來。
見來人大大方方地出現(xiàn),宋離月也是懶懶地說道,“黑狐貍,怎么到處都有你啊。”
能用這般不著調(diào)的語氣喊出“徐夫人”三個字的,普天之下只有他了。
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