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邏輯縝密合理呢……
宋離月擦了擦手,順手從慕清光腰間的紫色錢袋子里拿出一錠碎銀子扔到攤主的面前。
那攤主做一個月也掙不來這么一錠碎銀子,連連擺手,不愿意收,“使不得,使不得!要不了這么多……”
著實是多了些。
宋離月低頭在錢袋子里又翻了翻,那塊已經是最小的一錠了,她很是爽快地沖攤主擺擺手,“老伯,我明天還來,這銀子就當我順便把明天的也給結了。”
說完,就拉著慕清光走開了。
說實話,宋離月還挺喜歡慕清光的,和她一樣,走哪都自己一個人,不喜歡帶人。
要是身后跟著烏泱泱一大堆人,哪里還能逛得隨意。
有句文鄒鄒的話怎么說活來著,好像是什么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大致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宋離月也對這個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的太子很有親切感。就像在后山那個陷阱里第一次看到頭狼一樣,莫名其妙想丟根肉骨頭過去。
把慕清光的錢袋子在手里顛了顛之后,宋離月就拋給了慕清光,很是嫌棄地說道,“怎么又是紫色的,你不是喜歡花團錦簇的嗎?”
“我是按照順序佩戴的,剩下的青紅黃綠藍,也個個好看,你要是喜歡,下次我送你幾個,省得你一身長袍,別無二色,色彩單調到令人乏味。”慕清光看著宋離月身上的湛藍色的長袍,撇撇嘴,“真老氣,一點我們少年人的朝氣都沒有。”
宋離月看著他,哼道,“你身上的朝氣已經抵得上七八個少年了……”
今天花孔雀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長袍,光線稍強一點,隱隱能看得到那金絲折射處耀目的紅色,步履挪動,色彩斑斕奪目。
宋離月不禁嘆道,真是低調的奢華,奢靡的低調。不動聲色地把視線收回,免得對方又以為她在覬覦他的衣袍。
慕清光毫不在意地把錢袋系在腰間,很是神秘地說道,“離月啊,你知不知道,你受傷的消息,連圣上都親自過問了。”
宋離月很嫌棄地往一旁挪了挪,和他保持一點距離,“一個是他十一叔,一個是他六哥,他出面調解一下,很正常啊。”
旁人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隨意杜撰,她倒是不在意。
可英雄救美,明明她才是那個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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