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我了?”
垂珠夫人從一開始的驚詫和猶疑,到現在的驚懼和不解,她的眸光緊緊地盯著宋離月額前那似花一般的印記,臉上閃過驚訝,她竟一時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眉間的那個……是怎么回事?”
宋離月抬手撫了撫自己眉間,也很是不解,“我也不知道,它應該是自己長出來的,不疼不癢,索性也就不管了。”
垂珠夫人臉上的笑早就維持不下去了,她近前一步,細細看著,“……像是花……”
是挺像花的,還是紅色的,倒像是畫上去的花鈿,只不過沒有花鈿那么精致,宋離月不明白垂珠夫人為何這般緊張,難道長得很難看?
方才梳妝的時候,自己就隨便看了一眼,瞧著還行啊。
宋離月看向徐寧淵,“這個……很難看?”
徐寧淵也早留意到,只是醫者說宋離月身體無恙,他也就沒在意去看。如今細細瞧著,倒很是別致,他抬手在她額前撫了一下,“是自己長出來的,應該沒事。要是不放心,過兩日,讓醫者看看,無礙的話,不要輕易動。眉心處,事關緊要……”
聽徐寧淵的話語,宋離月感覺他果真是已為人父的人了,考慮的角度都和她不一樣,她問的是好不好看,他憂心的是對身體是否有影響。
算了,反正自己也看不到,管它好不好看呢。好看的話,賞心悅目的是別人,不好看,膈應的也是別人,她都無所謂。
不知為何,這次垂珠夫人很是安靜,除了用那種奇怪的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宋離月,倒是很少說話。說實話,少了往常她那種趾高氣揚的話擠兌一兩句,宋離月有些不適應。
唉,權當是這位垂珠夫人大發善心,善解人意,體諒她大病初愈,死里逃生的吧。
***
宋離月是在傍晚時分被接回康親王府的。
徐寧淵要趕著回去視朝,連早膳都沒有在慕府用,就直接和垂珠夫人走了。
青鳥和玉虎兩個丫頭到了慕府之后,抱著宋離月哭得三行鼻涕兩行淚,把她的鼻子都哭得酸酸的。對于宋離月的變化,兩人初初相見也是吃了一驚,可瞧著人沒事,也就沒有追問。
慕清光不知道在忙活著什么,蹦跶著把宋離月送進康親王府的馬車之后,也牽著馬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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