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澈頓時被噎住。
既然沒有關系,那你背什么詩句,純粹就是為了烘托氣氛嗎?
小小的人兒像是被雞蛋噎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小小的臉上一片郁悶。
宋離月心情大好,伸手捏了捏徐文澈的臉,“哎呀,小殿下,我哄你玩呢。”
被宋離月這樣當著長輩的面一打趣,徐文澈恨不得立時逃走。
這些不合規矩的話,私底下他們兩個人說一說,他就勉強忍受著。
可,想現在,父王母后均在,就連皇伯父都在場,他……他要如何自處!
宋離月就是喜歡看著三歲小娃娃定力不夠,意欲掙脫身份束縛左右為難的小模樣,“我來解釋解釋啊。你看啊,這詩句第一個肖字,拆開來看,可不就是小月二字嗎……”
眾人無語,一片啞然。
徐文澈看皇伯父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自己的父王一臉你說什么都對的毫無原則的偏袒,母后呢,竟然也是一反常態,安靜站在一旁巧笑倩兮……
他終于還是耐不住,給出了客觀的評語,“……牽強附會!”
宋離月聽到這個評價,沒心沒肺地笑道,“那沒辦法了,大黎律法可沒有規定不許牽強附會,你父王也沒辦法啊……”
垂珠夫人此時笑著走了過來,“離月姑娘真是妙人兒,我這個做阿娘的可是已經好久沒見到澈兒和旁人說這么多話了。”
三四歲正是趴在父母膝頭撒嬌耍賴的時候,可徐文澈因為身份的特殊,卻是極少享受這種父母縱寵孩子的感受。
“……在這里,每個人都被身份束縛著,骨肉親情淡薄,只有無窮無盡的算計和死亡,這就是天家骨肉之情和民間天倫之間的區別。主子雖貴為親王,手中沒有任何的實權,現在人還重病纏身,難以長壽,可還是有人不死心。非要親眼看著主子咽氣才甘心·…”
耳邊忽然響起趙修說的這番話,宋離月心尖一痛。
小別扭小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貴為皇子,天皇貴胄,背后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抬手揉了揉小小人兒的發髻,宋離月故作驚訝地看著徐文澈,小聲說道,“哎呀,徐文澈,原來你這么不討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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