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保護自己。
“后來,歪打正著,得遇高人教我習武,因寒癥所困,只有夜間才能如同常人一般……”徐丞謹說著,眼底浮現一抹嘲弄的笑意,“這些年,我白天如同廢人,茍延殘喘,夜間才能行動自如,也因此,看到了很多不能見天日的齷齪之事。”
徐寧淵木然地說道,“六哥一向好命,果真你才是真龍天子,方能逢兇化吉,起死回生……”
看著那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上一片灰敗,徐丞謹的心里何嘗好過。
“不,這些年,微臣受寵若驚。”徐丞謹平淡地說道,“圣上為微臣敕造逾越規制的親王府,還為微臣千方百計尋來良醫,微臣沉疴難愈,那些妙手回春的良醫,圣上應該為他們記上一功。”
徐寧淵啞然失笑。
這些手段哪里瞞得住他,當年敕造親王府,多處逾越,他仍執意。先前還有反對之聲,可后來多是稱贊他對同胞至親,手足情深。
真是諷刺!
這些事情,哪里說得清,不過是越扯越多,越扯越亂,線頭在哪里,早就找不到了,亂作一團。
徐丞謹閉口不言,停頓片刻,他躬身行禮,“微臣方才失儀,明日定會進宮領罪。微臣請圣上收回成命,中斷所有和南越國俞親王的交易。此座山中的一切,皆是我大黎之物,萬不可縱容他人生覬覦貪婪之心。”
喜怒不形于色,徐寧淵自問一直修行不夠,當即斂了斂心神,他說道,“我已經與南越國約定好,寶物取出之后,分三成給南越,南越把邊界三座城池劃分給大黎,我大黎借道南越,左右皆可攻打,可擴我大黎國土。”
一番豪言壯語,在徐丞謹聽來,心頭卻是未起絲毫的波瀾,反而更是蹙眉,他忽撩袍跪下,行了大禮,“臣跪求圣上收回成命。”
一旦開戰,民不聊生。
依著大黎如今的國力,打上兩年,就會被掏空。到時候,守不守得住自身,都是兩講。
開疆擴土不成,恐到最后不過是浮尸漂櫓,國祚淪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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