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出聲,他抬起手來隨意拍了拍,隨即后退兩步,“伏城,拿下康親王!”
一直都是備戰(zhàn)狀態(tài)的伏城立即出手,宋離月本能地想出手劫下人,想著徐徐寧淵斷不會毫無征兆地當著她的面動手,畢竟那溟善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兩人過了幾招,宋離月就看出伏城根本就不是徐丞謹?shù)膶κ郑簿兔銖娔芎褪軅男熵┲敶騻€平手。
這還是宋離月第一次見到徐丞謹出手。
從他點住自己穴道的時候,她就知道徐丞謹手底下的功夫不弱,應(yīng)該和她不相上下。
可瞧著他對招的時候,有些虛浮,很顯然受了內(nèi)傷之后,一直都未調(diào)理好。不過能瞞著她這么久,不是他徐丞謹?shù)奈涔Χ嗪茫瑧?yīng)該是他這些年的偽裝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著急忙慌沖開穴道從那件破舊的廟宇趕回來的這一路上,宋離月的心里也是忽悲忽喜。
喜的是,原來他有能力自保,即使她不在他的身邊;只是這悲,唉……
很是顯而易見,自己印象中病弱得好似捧心西施的俏徒弟,并不是離不開她。
這種感覺,應(yīng)該和凌白山青鳥那個聒噪的小東西,突然從她掌心飛向藍天的那一刻一樣吧。
很是驕傲,很有成就感,也……很失落。
伏城出招看著很是狠辣,一招一式卻只是逼迫徐丞謹毫無保留地使出招式。看了十幾招,宋離月就驀地一愣,面上閃過驚詫,隨即斂了心神,認真看了起來。
徐丞謹動作很快,不到二十招,就把伏城擊退,可就是從這些招式里,宋離月也看明白了徐寧淵的用意。
“認出來了是不是?”看懂了宋離月的神情,徐寧淵笑著問道,“離月,是不是很感動?”
宋離月扭頭看他,“你怎么知道?”
嘴角噙著笑,眼眸之中卻是一片冰冷,徐丞謹?shù)驼Z道,“你的事,我知道的不比他少,所以他的事情,我也順帶知道了一些。容陵軒書房南墻的暗格里放著一張白民乘黃面具,我想你比我更熟知那是誰的東西?”
臨清?
徐丞謹怎么會是臨清?
一個說話不著調(diào),隨性而為;一個端穩(wěn)持正,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規(guī)矩都刻在臉上,時時警醒自己的古板家伙……
宋離月詫異地傻愣著。
幽暗小巷里初次見面,他一身黑衣,發(fā)絲微動,鑲邊的深色發(fā)帶,還有那藏在白民乘黃面具后的漆黑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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