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淵慢慢站起身來,他正了正身上的衣袍。
“離月,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見到宋叔,我會和他說你很好,讓他放心。你知道的,宋叔他以前最喜歡逗我玩了。”
看著斷了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揮動著劍將他護在身后的宋離月,徐寧淵眸中露出柔色,“等我見過父王和母妃,我就去找他。離月,你說宋叔他還能認出我來嗎……”
宋離月忙著擊退黑衣人的進攻,只依稀聽到一些只字片語,隱約感覺到不安,她卻無暇脫身,只得大聲吼說道,“徐寧淵,你站在那里別動,再不好好聽我的話,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癡癡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徐寧淵淡然一笑,“你會的,你總是嘴硬心軟……”
終于下定了決心,他狠狠收回自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我走了啊,離月……”
這句話隨著夜風飄到耳里,宋離月不禁心頭一跳。
可被黑衣人纏得緊,她根本無暇脫身。
心里一急,宋離月大開大合,只攻不守,這般不要命的打法,果然立見成效,終于得了個間隙脫身而出。
驀地轉身看過來,卻是瞧見徐寧淵踉蹌著沖那嗡嗡作響的麟粉玉石陣奔去,她大駭,厲聲喊道,“徐寧淵,你給我回來!”
想都沒想,宋離月就飛身過去!
她要把人截住……
徐寧淵,有我在,你不可以死!
身形霍地一頓,人被一股力不輕不重地截住。一個踉蹌差點沒穩住,肩頭立即被一只手扶住。
宋離月的眼睛直直盯著徐寧淵那漸漸遠去的身影,看都沒看來者何人,慌亂地直接出手。
“離月!”
來人化去宋離月這猛烈的招式,見她額際的葶苧花全部閃出,且紅得很是詭異,不禁低聲喊道。
是徐丞謹!
宋離月驀地回頭,眼中已經出現赤紅!
徐丞謹看得出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他心底一沉,化去宋離月的招式,攔著她,低喝道,“不許去!危險!”
已經急紅了眼的宋離月自然不會聽他的,一把甩開他的手,怒吼道,“走開!”
徐寧淵二話沒說,一掌擊在她的肩頭,將她推開,他起身沖徐寧淵所在的方向飛身而去。
一道至寒的內力忽地擊到大穴,宋離月頓時吐出一口血,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隨著這一口血的吐出,她眸中的赤紅淡去,就連額際的葶苧花也斂去妖異的光澤,乖巧不動。
那一道至寒的內力進入筋脈之后,猶如一滴水滴落在炙熱的鐵板上,無甚作用,宋離月的神智卻為之一清。
她忙亂看向那麟粉玉石陣,兩道修長的身影一前一后,快速地沖那飛身而去。
就在徐丞謹的手快要抓住徐寧淵的時候,徐寧淵已經到了麟粉玉石陣前,他飛起一腳踢掉了那始終沒有塞穩的玉石。
嗡鳴許就的機關終于撐不住了,內里轟然一聲悶響,然后就瞧見偌大一座山,飛快地下陷,石塊紛紛下落。
宋離月瞬間都呆住了。
眼看山石塌裂,就快要將兩人都深埋其中的時候,徐寧淵轉身說了一句什么,然后一掌推出,直接把靠近的徐丞謹推了出來。
那一掌應該是用盡了全力,徐寧淵一掌推出之后,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還沒待眾人反應過來,或許說只是一瞬間的事,整座風昔山就在眼前瞬間傾塌了,將那眾人垂涎,為之瘋癲的絕世寶藏深藏起來,也包括那抹修長的身影……
山體垮塌,瞬間將那一眾人全部都埋了起來。有覬覦他國珍寶的南越人,有渾水摸魚的西陵人,也有奉命護陣的大黎人……
渾身冰涼,心里面突然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