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好,她,還是很沒出息地心軟了……
可是徐丞謹,我還是氣你。即使你委屈,即使你痛苦,我還是氣你。
心底微澀,剛想著要不要立即“剛睡醒”,然后冷面冷心地把人轟出去,就感覺身邊的被褥微動。宋離月霍地睜開眼,緊張無比地聽著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響。
果然,身邊一沉,有人靠了過來。
宋離月這下是裝不下去了,她猛地坐起身來,一臉驚慌地看著身邊的男子。見他的手已經捏住了被褥的一角,宋離月頓時炸毛,“徐丞謹,你皮癢了是不是!”
清脆的聲音毫無征兆地炸在耳邊,徐丞謹吃了一驚,怔愣片刻,隨即笑道,“說話中氣十足,看來白大人真的是妙手回春。單單你賞的那個手串恐怕是不夠的……”
宋離月扯了扯被子,蹙著眉,冷面冷心地斥道,“你下去……”
小心地伸手托著她受傷的左臂,徐丞謹柔聲道,“白大人說你恢復得不錯,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條胳膊好好養著,千萬不可用力……”
聽著他顧左右而言他,宋離月蹙著眉尖不說話。
剛想著要不要一腳將人踢出去,忽然一句話就砸了過來,砸得她太疼,眼淚都出來了。
“離月,我想你了……”
男子那雙清亮的鳳眸定定看著她,柔情似水,溫柔片片。
宋離月望進那一潭湖水般的眼眸之中,緊緊咬唇,不敢說話。
“我也是”這三個字生生卡在唇齒間,她不敢說。
經歷了生死大變,宋離月感覺自己真的不能和以前一樣。
何況如今時移世易,以前的他,需要她,現在對他而言,她,應該可有可無了吧。
眸中的眼淚不爭氣地奪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很快就消失在唇邊,微熱,微澀……
徐丞謹立即抬手輕輕擦拭,神色微動,“惹得你哭了,是我不好。”
他的手指微涼,袖子微晃,隱有熟悉的藥香味傳來,宋離月很沒出息地心軟了。
徐丞謹慢慢靠了過來,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見她沒有反抗,才小心而又欣喜地被人往懷里帶。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徐丞謹才敢徹底放松下來,一時之間,只覺得身心俱疲。
短短半個月,竟是比那纏綿病榻的十年還要煎熬。
十年的籌謀,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把朝局的變動掌握在手里,即使有了異動,他也無懼。現在的他,可以有能力擺平所有。
唯一不可確定的,就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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