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月無力地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這來都來了,還是想一想該怎么救人吧。
不過看這擺出來的陣勢,可不單單僅憑三言兩句就能善罷甘休的。
她打算先看看再說,最起碼把輕重拎清,以求出手一擊即中。
“還是不愿意說,是不是?”
慕邑的聲音出現(xiàn)的時候,宋離月絲毫不感到詫異。
這道聲音此時聽起來卻是無比的陌生,冰冷狠厲,和那晚在玉亭臺的那道聲音迅速在宋離月的腦海里合二為一,不由自主的,宋離月的手腕處又是跟著一疼。
斷腕之痛,簡直就是噩夢啊。
“不說,殺!”
慕邑的聲音冰冷無情,迅速讓宋離月從這段時間的假象之中抽離出來。
宋離月啊宋離月,這才是那個黑心親王的標(biāo)配啊,這幾天在你身邊深情款款一副小奶狗的模樣,是假象,是幻象。
“你們幾個跟在我的身邊已經(jīng)有年的時間了,本王自問待你們不薄,樁樁件件,本王事無巨細(xì)都替你們安排妥當(dāng)……”慕邑似是氣極,卻只是冷笑,“你們呢,就是如此回報本王的嗎?派刺客入別院刺殺本王,你們可真是忠心一片啊。”
聞言,宋離月大駭。
這下終于想明白了,不是她宋離月無辜受了連累,人家本來的目標(biāo)就是她。
可聽著慕邑的意思,派人行刺的人,是他的手底下的人。
這就奇了怪了,慕邑都沒有查出她的真實身份來,他手底下的人那么神通廣大,能查得出來?更何況,如果查到了,為什么不直接稟告慕邑,而是自己擅自行動,看那晚慕邑的反應(yīng),他是一點也不知情。
“主子,奴才們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一道帶著幾分虛弱的陌生聲音響起,異常的嘶啞。
宋離月偷偷往里面看了看,見是方才那個正在受刑的男子,他全身都被鞭子打得傷痕累累,發(fā)髻已經(jīng)散亂,垂在鬢旁,被汗水浸濕之后,貼在臉上。
“哦?風(fēng)大人,你們的忠心,本王可真是消受不起。”
慕邑冷哼一聲,站起身來,雙手負(fù)在身后,緩步向這邊走來。
宋離月這才看清,慕邑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錦緞長袍。
長袍上沒有任何的花紋,沒有任何的裝飾,通體的黑色冷肅冷酷,不帶一絲溫度,比外面那深不可測的黑暗還要讓人心驚。
往常含著笑的桃花眼,此時也是染著冰霜,他背手而立,慢慢走到方才開口那人面前,冷冷地說道,“風(fēng)大人,說出來參與者還有誰,本王饒你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