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等愿以死贖罪!”
其余四人,齊聲說道,卻因為其中有人心生怯意,這般慷慨激昂之詞,竟是說得零零散散,毫無氣勢。
慕邑看了看其中一個尚未受刑,口舌哆嗦之人,只一瞬,立即收回視線,“來人,松綁!”
很快有人將這四人松綁,其中三人是受刑之后,體力不支倒地,其中還有一個是嚇軟了腿腳倒地。
“既然諸卿以死相迫,本王就成人之美,全了你們的心思。”
慕邑一揚手,立時有侍衛將隨身佩劍扔到那四人面前,他冷聲道,“諸卿若是改變主意,將功折罪,本王既往不咎,如若仍舊執意,本王亦不會為難諸卿家人,會以諸卿殉職送上撫恤金,保諸卿家人安穩度日。”
“主子仁義,奴才等來世再報大恩。”
那幾人也不含糊,伸手拿起劍,二話不說,就直接抹了脖子,當即血濺當場,紛紛倒地!
只剩一個嚇傻了的男子,望著手里明晃晃的劍,體若篩糠,始終都不敢架到自己的脖頸處。
身邊之人濺出的血噴灑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好似見鬼一般,大叫一聲,立即把手里的劍扔得老遠,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到了慕邑的腳邊,一把拽住黑色的錦緞袍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慕邑垂眸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的男子,唇角笑意更是冷,“李大人,可是手腳發軟,下不了手?本王讓人助你如何?”
那位李大人雙手抖得都快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他近乎哀嚎一般地連連叩首,“主……主子,奴才……奴才不想死啊……”
慕邑輕笑出聲,“那李大人,是有話說?”
那位李大人身子一軟,趴伏在地,痛哭流涕,“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求主子開恩!”
慕邑似是很滿意,一招手,立即有人上前來。
“將李大人扶起來,好生伺候著。”慕邑很是溫和地淺笑細語,“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用本王的馬車把李大人妥善地送回府中,還有啊,讓王府里的醫者跟過去。”
上前的兩人將嚇軟腳的李大人扶了起來,卻沒有直接出門,而是走到一旁的內室里,看樣子,是讓他交代事情始末了。
“小姐……”
青汍附在她耳邊,小小地喚了一聲。
宋離月見里面像是要告一段落了,于是,沖青汍點了點頭。
青汍面上一喜,兩人正欲走進去,忽然就聽到慕邑冷冷地說道,“諸位身為本王別院護衛,刺客入府,諸位一無所知,且刺客進府,與本王纏斗良久,也不見諸位身影。我俞親王府,什么時候開始養廢人了!”
那些護衛失職是不可辯駁的事實,可他們別說武功底子差,毫無察覺,即使進來了也是無濟于事,那刺客的武功很高,這些侍衛趕過去,也是無用,反而礙手礙腳。
宋離月知道慕邑只是氣極,想發泄心內之火。
“全部鞭刑百下,逐出王府。”
方才殺雞儆猴很有成效,慕邑此番無情的話語當即嚇暈了好幾個人,他們攝于俞親王之威,愣是沒人敢出聲求情。
慕邑蹙眉冷聲道,“一個一個來,其余之人圍觀,昏厥過去的,潑醒!”
此話一出,立即黑衣玄甲之人走過來施刑,好巧不巧正好拉的人正好就是青汍的哥哥。
宋離月頭疼,此等人命關天之人事,為什么不按順序分個先來后到?竟然這么隨意……
關鍵是她這邊還沒有想好萬無一失的對策。
“哥哥!”
宋離月這邊正措著詞,準備著接下來的表演,一下沒注意,就瞧見身邊的小姑娘就沖了出去。
這下完蛋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