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概道。
“本來歷經無數日月風霜的洗禮,尋靈玉如同垂垂老矣的老者,只有不離開那片土壤才能存活。”詭面語氣平緩地訴說著,忽口吻變得嚴肅起來,“尋靈玉是西陵的圣石,是西陵的象征,宋姑娘身為西陵圣女一族之人,不可有絲毫的輕視怠慢。”
宋離月見他說得頭頭是道,猶如親眼所見,不由得哼道,“尊駕對西陵這般感興趣,且如此熟悉,想來西陵那所謂的玄妙之處,尊駕也曾親身體會。”
詭面聞言頓了頓,神色暗淡,“我還沒有那個榮幸。那里,并非人人都可以進得去。即使圣女一族的其他人進去,若是沒有尋靈玉相伴,出了那處玄妙之處,所有的記憶都會消失。”
這般神奇啊!
比茶館里說書的可是有趣多了,宋離月饒有興致地聽著。
“宋姑娘被尋靈玉認過主的,自然不能離開西陵。”詭面看著宋離月神情復雜,“若不是有當時最好的醫者宋明遠照拂,估計你已經爆體而亡了。”
這點,宋離月倒很是贊同。
自己從小到大也是多病多災的,簡直比那一天吃八頓飯的徐文澈還要難伺候。
爹爹真是命不好,攤著這么一個不省心的孩子,好不容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拉扯大了,還沒享幾天清福,人就早早走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
爹爹,回去我一定給你老人家多磕幾個響頭。要是你老人家需要什么,只管托夢來。
宋離月見這人啰啰嗦嗦了大半天,還是沒有說到剛開始的那句話上,她不由得催促道,“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小時候是紅發紅眸的?”
詭面垂首慢慢地搓了搓手,忽一笑,“我可是對西陵圣女一族,此等天選之人,很是仰慕。關于西陵一些過往,我也是略略知曉一些。”
他說著,微微仰起臉看著宋離月。
臉仰得高,自然一張臉就從披風下露了出來,似乎是擔心宋離月看到什么,他的一只手死死捏著下巴處的披風,不露出半點縫隙。
“宋姑娘可曾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和你說起過,葶苧花是西陵國的圣花,圣女懷有身孕之后,就會去雪谷峰選一朵回來栽種起來,待孩子生下,就會以整朵花化入其額際和后頸。”詭面癡癡迷迷地看著宋離月額際的葶苧花花紋,“唯獨你,是個特例,你一出生,額際就天生帶有葶苧花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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