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已經將下腳料認了主。”
宋離月愣住。
原來這一切都是此人布局。借助慕邑之手,劫走阿澈,誘她入南越……
還有,那晚從俞親王府重傷逃出昏厥在荒郊的她恍惚間看到一抹紅光,并非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而是此人動了手腳。
從自己一入南越,行蹤就在此人的掌握之下,或者說,始終被他牽引著,一步一步踏入他布好的局里。
慕邑只不過是他伸長的手而已……
宋離月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詭面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對于宋離月這種反應,詭面的成就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咧著嘴,丑陋的面容擠作一團,嗤嗤地笑著,“是不是感覺自那天得了玉石以后,你的身體很是虛弱啊。嘿嘿嘿……只有你身體虛弱,才方便我對你施展幻術,那天以及以后的每一次你見到的徐丞謹,都是你自己心底的念想,而那塊下腳料只是幫助你猶如置身其中一般。太過真實了,所以縱使聰明如你,深陷相思之苦中的你,照舊還是彌足深陷。”
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任人擺布的羞辱和憤恨,瞬間讓宋離月的眼眸逐漸又變得赤紅,她按耐住所有的怒意,低聲喝問道,“你的師父就是那個一條胳膊的瘦小老者,是不是?”
風昔山一戰,宋離月對那個神神叨叨的獨臂瘦小的男子印象最是深刻。
那夜的慘劇,那人是參與者,實施者,比起恨那個遠在南越,點頭同意計劃的慕邑,宋離月更是對他恨得咬牙切齒。
徐寧淵踢掉麟粉玉石,破壞麟粉玉石陣的時候,那個獨臂的矮小男子似乎很是不敢置信,仍舊慌忙撿起掉落的麟粉玉石,想要把陣法恢復。
宋離月當時掛念徐寧淵的安慰,擔心他會對徐寧淵下黑手,擲出手中長劍,將那人定在了麟粉玉石陣前。后來亂石轟然而下,那個人也是面目全非地死去了。
對于殺了那人,宋離月半點也沒有覺得不應該,而是痛恨時間倉促,不夠她千刀萬剮了那人。
如今聽詭面提及那人,宋離月的臉上笑意更是冷酷,“他就是你的師父啊,果然物以類聚啊,一樣是見不得光,只能躲在陰溝里的老鼠,只能在背后耍一些見不得人的陰招。”
詭面聽宋離月這般直白地痛罵,神色間并沒有正常反應的惱羞成怒。
他神色平靜地看著宋離月,點點頭,“是啊,我和師父只能躲在陰溝里耍弄手段。可是看著那些所謂的人上人,被我們這些陰溝里的老鼠擺弄著人生,真的是無比的愜意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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