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這般直接,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話,捧著茶盞裝深沉。
陳訾豫見她沒說話,沒有在意,在她對面坐下之后,沖宋離月行了一個平禮,“多謝姑娘對我母親的照顧。這段時間,我母親很開心……”
雖然是平禮,還是把宋離月搞得手忙腳亂,“別別別……陳公子……你這太多禮了,我可是不敢當……”
陳訾豫沒有再執意,眸中閃過一絲苦澀,“姑娘自然當的,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母親這么開心地笑了。當年妹妹出事以后,族里面讓爹爹盡快處理,陳氏家族里怎么可以養一個癡傻之人,不能為家族出力,還要給家族抹黑……”
這個話題,今日兩人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太過沉重,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滯。
陳訾豫淡淡一笑,坐了回去,伸手示意宋離月用茶,他也是動作優雅地品了品。
室內安靜,連微微的風聲都聽不到,窗戶被關上,看不到外面院子里的景色,唯一的眼前之景就是遠處那道屏風。
上面沒有什么秀麗的景致,或者是什么名家墨寶,只是一副畫工稚嫩的勉強算得是畫的畫。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懷里抱著一個漂亮的女娃娃,眉眼秀美,唇角勾起,臉上有著明媚的笑容。她懷里的女娃娃,穿著一件很是喜慶的紅色衣裙,梳著兩個小小的發揪,圓胖的小臉上眼睛樂得都快瞇成一道縫了,露出缺了門牙的一排糯米小牙,開心無比。
母女倆同時看忙著面前一個正在做鬼臉的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看著和那個小女孩差不多大,很是調皮的樣子,穿著一件寶藍色的長袍,因為做鬼臉,五官擠在一起,仍舊看得出是個很清秀的男孩子。
宋離月落在那屏風上,看得很是認真。
陳訾豫也跟著看過去,目光溫柔,“那是我十歲的時候,按照自己的回憶畫的。那時我和妹妹才三四歲,阿娘雖然身體不是很好,可人還是好好的,沒有……瘋……”
這個“瘋”字從陳訾豫的口中說出來,很是凝重,宋離月沒有說話,而是很安靜地聽著。
陳訾豫繼續說道,“阿娘很是溫婉,最喜歡陪著我和妹妹,阿爹對她也很好。我們一家四口過得很是幸福。所有的一切全在那一天變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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