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做的全部都做了。這件事有利有弊,就看陳公子你的手伸得夠不夠長……”
陳訾豫不明所以,疑惑地問道,“姑娘何意?”
“我既然代替了陳姑娘,那她的存在就是可有可無,對我這個‘陳絮婂’來說,她的存在還是一個危險的存在,陳公子這些年韜光養晦,應該不會只是一個侍奉在母親大人病榻旁的文弱公子,如果你速度夠快,那個遠在某處別院的陳絮婂可以死遁了。”宋離月的聲音低了下來,“邊關雖然清苦,但陳公子可以做回那個耍流星錘的少年,回家有母親有妹妹……”
宋離月的這番話,說得陳訾豫詫異不已。
他是個被世家教育出來的子弟,身上也帶著世家的痕跡,他想過擺脫,可也只是想一想。
以卵擊石,螞蟻撼象,這些現實讓他束手束腳,他只能在這個束縛里盡自己的全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他,從來都沒有逃離,打破!
宋離月的話在他腦海中激起驚濤駭浪,那一貫冷肅的眼眸,滿是難以自抑的激動和……憧憬……
寬袖之下的手,因為激動微微顫動著。
宋離月像是沒有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仍舊低聲說道,“你有手有腳,這些年,你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積蓄,只要不奢望錦衣玉食,華冠錦帶,衣食無憂總是可以的。陳公子志在江湖,策馬嘯西風,當真是一大快事,不是嗎?”
策馬嘯西風,煮酒飲江湖。
因為這番話,沉寂多年的心像是煮沸的熱水一般翻滾著,陳訾豫難以壓抑內心的激動,他起身在窗前站了好一會,稍稍平復才轉身看著宋離月,“幽鴳姑娘說話談吐,果然不同一般的閨中女子,難怪俞親王對姑娘另眼相看,不惜費盡周折,為姑娘鋪路。”
宋離月無所謂地一笑,隨即借著低頭喝茶哀哀一嘆,你更看不出來我是被迫的吧。
這次和陳訾豫把話都說明白了,估計以后他也不會再為難,母慈子孝,兄友妹恭,陳府上下竟是多年未見的一片祥和溫馨場面。
***
掐著手指算了算,宋離月來陳府有一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慕邑從沒有來過陳府,就連假公濟私都沒有。
當然,他身上的毒素未清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慕清光最近跟發了瘋似的,一個勁暗地里使絆子。
7373448897648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