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還沒有從方才那一抹溫柔繾綣的吻中回過神來,隨即感覺身上一沉,人就被子裹住,然后被他連人帶被子擁入了懷里。
“睡吧……”
掌風(fēng)乍起,最近的燈燭全部熄滅,只有遠(yuǎn)處還亮著一盞,幽幽暗暗,透過放下來的帷帳,看不清楚。
宋離月覺得自己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怎么這情勢就完全脫離自己的控制了?
“徐……徐丞謹(jǐn)……你……真是放肆!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
又氣又羞,宋離月明明想恐嚇來著,誰知這話一說出口卻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可憐兮兮。
一句話沒說完,她了無生機(jī)地決定放棄了。
耳邊傳來男子放柔的聲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我知道。我只是守著你,絕無冒犯之意。”
悉悉索索聲中,宋離月的手腕被一只溫?zé)岬拇笫挚圩。坏牢⒍醯闹梁畠?nèi)力緩而慢地?fù)崞剿咳斩家驗樵陝硬话驳膬?nèi)息而刺痛的筋脈。
一點一點,溪流匯成大河。
內(nèi)息逐漸被安撫,身心是從未有過的舒坦,鼻翼間是熟悉的藥香味,還有近在耳邊的他的心跳聲。
莫名熟悉的一切,讓宋離月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心安。
她緩緩閉上眼睛,心里想著,這個蹬鼻子上臉的什么破爛師叔祖……還算不錯……
***
早上,宋離月是被叫醒的。
當(dāng)然,因為是青汍貼身伺候的,自然不會是吳儂軟語,而是異常溫柔且持續(xù)不斷地推搡。
宋離月在骨頭被搖散的時候,終于不情不愿地醒來。
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舒坦覺了。
從阿澈帶回凌白山,她就不敢睡得太沉,或許,再早一些,從風(fēng)昔山那一夜開始,她就已經(jīng)失去了一覺到天亮的資格……
哎呀,不管那些了。
且得一日安穩(wěn),就享受這一日的安穩(wěn)。
坐在銅鏡前,青汍很是貼心地給她拿來一件淺黃色繡著白色花紋的衣裙,宋離月?lián)嶂约菏滞筇帲€在發(fā)呆。瞧見青汍手里的衣裙,她忽然心頭一動,“青汍,給我拿一件紅色的過來。”
對,就是紅色。
今天不是要答謝那位天上掉下來的什么裝瞎子的師叔祖嗎?
她當(dāng)然要穿得喜氣一點了。
昨晚的“深情厚意”,她總得回報一二。
陳絮婂是個深閨中的嬌俏小姐,自然不可以有什么束身勁裝,騎馬裝之類的服飾。青汍拿來的是一套新做的大紅色修身衣裙,沒有婚嫁衣裙那般的奢華和夸張,仍舊嬌艷似火,燦然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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