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束起,朱紅色的發帶在黑色的發絲中若隱若現。瀟灑恣意里,隱隱還是帶著幾分怨懟……
今天的宋離月這一身大紅色的衣裙,不管是裁剪還是繡制,均是南越特有的鮮艷嬌媚,梳著待字閨中的少女垂髻,更是多了幾分俏麗和一抹明艷。
……我就不信,你見過我宋離月一身紅衣之后,眼里還能落得進他人……
耳邊又響起那道滿是嬌嗔的驕橫語氣,失而復得的復雜情愫涌上心頭,徐丞謹忽然上前一步,想伸出去的手,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離月,我們來日方長。
面上的神情溫和,徐丞謹緩聲說道,“……不必多禮。”
陳翰墨謹守小輩之禮客客氣氣地招呼著這個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師叔,兩人落座之后,宋離月作為一個小輩的小輩,自然是要陪侍在最末的。
陳訾豫不在,就她這一個小輩,宋離月安安分分地坐在末座不吭聲。
這個徐丞謹竟然真的是陳翰墨的師叔,這般巧合,真是讓宋離月不知道說什么了。
原本以為是慕清光那個壞家伙故意想出來占人便宜的,卻不想人家手段更高明,占便宜都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占便宜。
即使自己已經很給面子的鼻觀口口觀心了,可還是能感覺到那個什么師叔祖的目光總是若有似無地落在她的身上,宋離月有些不高興了。
師叔祖,您這是為老不尊啊……
如此可就好辦了,她最喜歡懲治這種人表里不一的偽君子了。
“絮婂,剛剛我和師叔商議之事,你認為如何?”
還沒有想到用哪種毒去毒啞毒昏毒瘋那個半夜翻窗的登徒浪子,宋離月忽然聽到陳翰墨點到她的名,她慌亂站起身來,隨口應道,“絮婂全憑父親做主。”
這兩個人剛剛在商量什么,宋離月一句也沒有聽到耳朵里。
不是一直都在說什么南越的風土人情師門恩怨的嗎?什么時候把話題轉到她身上了,哼,這個化名臨清的徐丞謹肯定沒安好心。
宋離月微微抬眸,看向那個端著一杯清茶,風光霽月一般的男子,眉頭一挑。
陳翰墨似乎也很訝異宋離月的答應得這般干脆,有些遲疑地再次說道,“昨天你避開仆從私自出去游玩,隱疾突發,若不是臨清師叔恰巧經過,后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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