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打趣,宋離月干干一笑,沒有說話。
慕邑站起身來,聲音里滿是無奈,“好吧,那我先回去,過段時間,我找個由頭,光明正大地來看你。”
巴不得他趕緊離開,省得碰到那個難纏的瘟神,宋離月自然無一不應允,一個勁點頭,“好好好……都聽你的,你隨便安排……”
宋離月答應得干脆,慕邑心情很是愉悅,他看著宋離月柔聲道,“我父王說他見過你,他也很喜歡你,我的幽鴳這般好……”
慕邑這番話聲音很低,宋離月也就心不在焉得聽了個模模糊糊,隨口嗯嗯兩聲應著。
慕邑只以為她是害羞,愛憐之心更甚,“有空我帶你去吃城南那家的灌湯包,是大黎那邊過來的人開的店,你一定喜歡……”
“是是是,好好好……”
宋離月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
只要你趕緊走,你讓我表演吞劍我都能行。
打開窗戶,正準備把人請走,一個大雷就迎頭劈了過來,宋離月感覺自己的腦子瞬間被劈成兩半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啊!
他他他不是說今晚不來的嗎!
宋離月嚇得臉都白了,噔噔噔后退幾步。
看著徐丞謹陰沉著臉走進來,宋離月恨不得一記手刀把自己劈昏過去。可她還不能死,最最起碼不能和慕邑死在一起。她立即回身看向慕邑,見人還直愣愣地站在原處,目光呆滯片刻,隨即緩緩合上。
艱澀地咽了口口水,宋離月木然開口,“他……這是怎么了……”
“放心,他只是被銀針封了穴,暫時聽不到,也看不到,形如無感無識的僵人。”徐丞謹緩緩走近,語氣冰冷地說道。
宋離月兩只手互相倒騰了半天,彼此死死扣住,才開口道,“那個,你聽我解釋啊。雖然這三更半夜孤男孤女的挺像那什么的,但我可不是那樣的人,還……還有慕邑他他他他就是來看看我啊,純粹就是看看……”
舌頭都快捋不直了,宋離月很是悲哀地發現,自己這一番話說得還不如什么都不解釋呢。
徐丞謹的臉色似乎更是難看,陰沉的都快能擰出水來了。他站著未動,聽到宋離月這番解釋,眸光更是冷,“看看?看了哪里?我的人,他憑什么看?”
咳……
這人真是的,興師問罪都是黏黏糊糊的。
被“我的人”三個字砸得頭暈目眩的,宋離月有些不自在,自己這好像是被……被……
還是頭一回被罵得這么開心,偷偷壓下心里的竊喜,宋離月看著面前相貌俊美的男子,怎么看怎么順眼,怎么看著怎么好看。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長的啊,不偏不斜正好長在她的心坎上。
唉,明明自己已經將人給忘記了,可這才多久,又把人拾掇往心里裝。
真是前世的冤孽,今生的冤家……
宋離月看著自己這個眉清目秀的“前世冤孽”,笑瞇瞇地說道,“你亂想什么呢,別不高興,這大過年的。”
“有人從宮宴跑出來特地喝著西北風來看我的人,我為什么不可以不高興。”徐丞謹冷哼,看著還有人很沒有眼力見地呆呆站在那個男子的身旁,他的眉蹙得更緊,“過來……”
慕邑只是過來看一看而已,那你呢,過年了不也沒有回去,一國之君天天踩著點來翻好人家姑娘的窗戶又算怎么一回事啊。
稍一停頓,見對面那人又拉著臉,宋離月脖頸處一涼,細細挪著碎步子過去,“……你要干什么啊,我真的沒有……”
“沒有如何?”徐丞謹看著她磨磨蹭蹭不肯過來,忽然不想再有那么好的耐心,直接伸手將人扯了過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