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純失掉記憶,我倒是不著急,我擔心的是那塊化入你筋脈之中的下腳料?!毙熵┲斕州p輕緩緩地拍著她的背,溫柔輕語地安撫著,“離月,你額前的葶苧花花紋已經越來越是妖異,它這段時間之所以蟄伏不動,是因為你還沒有催動內息?!?
她自己的身體,她當然自己最是明白,可此時此刻,宋離月覺得那些都不重要。偎在他的懷里,她渾渾噩噩地緊緊抓住手里的東西,“哪里都不要去……陪著我……”
衣襟處被緊緊攥著,徐丞謹輕聲哄著,“你先松開手,我去給你拿藥吃,你還病著……”
無比貪戀他懷抱的溫暖,還有他身上那熟悉而又安心的藥香味,宋離月賴著不動,往他懷里鉆了鉆,“……是不是……病了,看起來很是憔悴……”
都什么時候了,她還糾結這些。
徐丞謹愛憐地看著她,“我的離月什么樣子我都喜歡,都看不夠……”
“嗯……”宋離月輕輕點頭,“我知道的,我就是想問你,一臉病容的我,是不是比平日里看著更顯得我見猶憐……”
徐丞謹,“……”
好不容易把人哄著躺好,奈何宋離月不愿意松手,徐丞謹只好欠著身子伏在一側,“離月,我去給你拿藥,你喝完藥先睡一會,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安排?!?
宋離月卻是不管這些,扯著人就是不松手。
最后的最后,徐丞謹只好把自己挪上床,乖巧地守著燒得渾渾噩噩仍舊死活不撒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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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丞謹這次之所以耽擱了,是因為所尋之人自知大限將至,無法出山,只把陣法教給了徐丞謹。
縱使是天縱奇才,如此復雜玄妙的陣法又豈是三兩日能學得會的。徐丞謹別無他法,只好不眠不休地去學。
好在此次入陣,只是把宋離月走過的幻陣重新再現,不需要再花費大量心神去重新布陣,徐丞謹自問還是可以做得到。
安全起見,陳訾豫把兩人帶到了他私下里置辦的一個小小院落里。
“這里很是偏僻,我本來買下來是打算重新規整一番,留作母親散心之用。后來,母親的病癥嚴重,神志不清,更是不愿意離開陳府半步,這里也就閑置下來了。師叔祖……”陳訾豫看著面前的兩人,心里始終還是不能接受這……有些混亂的輩分,他輕咳一聲,“那個……妹……妹妹,你們只管放心,外面有我的人守護著,不會有人前來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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