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是避著她,宋離月越是猜得到肯定是關于逼問詭面那塊下腳料的事,可現(xiàn)在重點是這個徐丞謹不準她參與。上次自己被下腳料控制住的癲狂模樣,她是沒有多少記憶,按照這兩人的小心程度,估摸著應該是挺嚇人的。
很是苦惱地托著腮,宋離月也很發(fā)愁。那塊破下腳料這般厲害,自己難道真的會被它控制,變成一個失去理智的殺人狂魔?
如果真是那樣,她還是覺得解決那個詭面還不如解決她來得實在。
見到裊娜柔美的柳姑娘走了過來了,宋離月眉頭一挑,計上心來。
“柳姑娘,忙著呢?”宋離月笑得跟見到肉骨頭的……不不不,是跟見到魚骨頭的貓兒似地上前,殷勤地打著招呼。
柳姑娘端著藥碗,也是心情很好地沖她點了點頭,“徐夫人,何事?”
宋離月瞥了瞥那緊閉的房門,小聲問道,“那個,就是我夫君他們要出去的事情,柳姑娘你知道嗎?”
柳姑娘聞言一怔,搖了搖頭,老實說道,“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啊?”
宋離月很是擔憂地看著她,“你看,我夫君人雖然冷淡了一些,可到底身手還算不錯的。”覷著她的神情,宋離月又小聲道,“柳姑娘,你就不擔心那位徐公子嗎?”
果然,聽她這樣說,柳姑娘雙頰微微暈紅,倒也沒有矯情到口是心非,而是瞪著一雙盈盈水眸看著她,“徐夫人,你想說什么?”
還真是爽快的姑娘。
宋離月心底一喜,“我就是想說,等他們出門的時候,你能不能讓他們把你也帶上?你看你醫(yī)術了得,萬一有個閃失,還能照顧一二,我身子不舒服,不能陪著,在家里等得也不安心。”
柳姑娘聽得若有所思,沒有出聲。
宋離月決定加把柴火,“徐公子應當也是希望你去的。”
很明顯看到柳姑娘捧著托盤的細白小手驀地收緊,藥碗里的藥汁灑出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宋離月這次算是體驗了一把徐丞謹那莫名的醋意熏天。
“徐夫人……”柳姑娘俏臉紅霞暈染,害羞地看著宋離月,“你如何知道,我見徐公子對我很是疏離的……”
心里打翻了醋壇子,宋離月還是決定識大體地先顧全大局,她很是豁達地說道,“徐家的人就是那樣,越是在意越是冷著一張臉,就是死要面子,生怕姑娘子扯著他的小辮子。你瞧我家的那個不也是整天冷著一張臉嗎,其實只有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黏人黏得不行,溫柔似水,可會撒嬌了……”
心里狠狠地打了一個寒噤,宋離月都被自己肉麻到了。阿彌陀佛,這些話雖有夸張成分,卻實打?qū)嵅皇峭Z。
柳姑娘似乎不能接受冷臉男子關上門之后會直接變身呆萌小可愛,驚得一張嘴好一會都沒合上。
宋離月握住她的胳膊,無比認真地說道,“柳姑娘,昨天徐公子還和我提起你的,說你溫婉嫻雅,活潑靈動,秀外慧中,且醫(yī)術了得,真真是不得不讓人心動的女孩子啊,若是錯過了你,真的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柳姑娘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害羞都沒有來得及,人又被宋離月扯過去,聽她又繼續(xù)說道,“所以啊,柳姑娘,這次他出門你可一定要跟著,這可是你們培養(yǎng)感情的最好契機。而且,我聽說等他們這次出門回來以后,就打算回去了。柳姑娘,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啊!”
柳姑娘被宋離月這番掏心掏肺的赤誠之心感動到了,她端起藥碗,遞到宋離月的面前,雙眸里都滿是希翼的亮光,“徐夫人,我一定努力說服他們,你放心!藥里今天加了黃連,有些苦,你一口氣喝完啊……”
宋離月很是口渴地接過藥碗,當著柳姑娘的面一飲而盡。
看著她被苦得快要哭出來了,柳姑娘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