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也是個頂個的好漢!四兄弟,就一個妹妹,家里人都寵她!天天有獵物往潘檜家里送,你說他們家敢得罪這個祖宗嗎?
在家里,母老虎三天兩頭找事揍他,潘檜都不想回家了!但是他敢不回家,他們一家子,里里外外都饒不了他。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潘檜怒道:“潘寡婦!!你別不識好歹!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在外面養(yǎng)著你,你就燒高香了,還想進我家門?你不知道自己克夫嗎?”潘檜用手指著潘慧蓮,越說越過分:“村里哪一個男人敢接近你?也就老子命硬!不然……”話還沒說完,潘檜就感覺到自己飛了出去了,然后‘砰!~’的一聲,一屁股摔到地上,哀嚎道:“哎呦喂~疼死我了!是哪個混蛋敢踢老子!!”潘檜摸著屁股大喊大叫。潘慧蓮正紅著眼,想沖上去跟潘檜拼命,誰想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潘檜就飛了出去。
潘檜緩了好一會,這才能站起來。看見潘慧蓮身前的高大身影,怒道:“這就是你養(yǎng)的野男人?!”潘慧蓮想開口反駁,誰知牛大叔居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我就是她的男人!再敢來鬧事,我就打斷你的腿!”潘檜還想說幾句狠話,后面的小嘍啰急忙拉住了他,小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咱仨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先走,來日方長。”潘檜看了看牛大叔魁梧的身材,伸出手指了指,然后哼了一聲走了。
潘慧蓮還沒從剛才牛大叔的話里反應過來,牛大叔已經(jīng)扛著柴禾進了柴房。潘慧蓮小跑兩步跟到了柴房門口,看著牛大叔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道:“你剛才說的話,會被潘檜傳的滿村子都知道的,你讓我以后怎么出門見人?”牛大叔頓了頓說:“剛才情急,沒考慮那么多,給姑娘添麻煩了!”潘慧蓮一陣氣結(jié)!她不信牛大哥對她沒感覺。在這里住了三個月了,傷早好了,也沒見他有想走的意思。潘慧蓮忽然大聲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牛大叔一愣,自己當然是男人!正兒八經(jīng)的純爺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潘慧蓮繼續(xù)說道:“是男人,就要說話算話!我都這樣了,你還那樣,我那樣了,你卻這樣!你到底想怎么樣?!難道要我自己說出來?!你是不是嫌棄我?!”潘慧蓮鼓起了勇氣說出這番話,隨后紅著眼睛跑回了屋里。牛大叔突然感覺自己真沒用,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居然在一個姑娘面前,一句實話都不敢給。也不知道是害怕連累潘慧蓮,還是害怕辜負了人家。
晚上,三人圍著飯桌吃飯,看著眼角帶淚,愣愣的往嘴里夾米粒的潘慧蓮,牛大叔一陣心痛。剛想開口安慰兩句,旁邊的中年婦女,潘慧蓮的母親,突然打翻了碗筷,嘴里碎碎念道:“丫頭他爹,丫頭他爹,趕緊來吃飯啊。”潘慧蓮趕緊起身,拿起一塊布,給母親擦拭著手,關(guān)心的問道:“燙著沒有?爹出門辦事了,晚上不回來吃飯。”自從潘慧蓮的爹死了以后,潘慧蓮的母親就這樣了,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村里人都說,是她爹把她娘的一魂一魄帶走了,所以她母親才會這樣。潘慧蓮不信這樣的說法,她爹不會這么做的。要是潘乘風在這,一定會說:“這是老年癡呆癥啊,慢慢的就會把很多事都忘記了。”母親又問道:“怎么回事啊,飯都沒吃就出門了。丫頭啊,你爹回來讓他趕緊把飯吃了。”潘慧蓮抹了抹眼淚說道:“好的,娘您先吃,爹的飯我都留著呢。”說著又忍不住伸手要抹眼淚。誰知一只大手忽然抓住了潘慧蓮的小手,牛大叔看著潘慧蓮,堅定的說道:“以后這個家,我扛!”
就這樣,牛大叔和潘慧蓮過上了十幾年平靜又沒羞沒臊的生活。這些都是前話,牛大叔是不可能告訴潘乘風,自己是怎么過沒羞沒臊的生活的。
魔劫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