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對蒼妍玲的這支舞評價極高,封賞遠比之前給翊王妃的更為豐厚。
甚至當場便欽定她為太子妃,等欽天監那邊將太子與她的生辰八字拿去測算,然后就定下大婚之期。
太子景詔彥端著一副斗勝公雞的姿態,攜著蒼妍玲在殿內繞了一圈,與太子黨那群人相談甚歡。
云煙和晏玄翊這邊,暫時沒人敢湊上來找茬,他們也樂得清靜。
晏玄翊知道小姑娘一直在想屏風的事情,便俯身湊到他耳邊,輕聲開口:“本王會想辦法將那屏風弄來。”
“接下來三日,你我都得留在宮中,有足夠的時間解決此事。”
云煙卻有些心不在焉,嘆氣道:“我已經在那屏風上留了一點兒玄靈之力,壓制著那道封印。”
“納蘭敏兒的神魂雖然已成邪煞厲鬼,但只要沒有特殊力量將封印破壞,其中的陰邪煞氣不會外泄。”
“只是……那道封印是蘇塵用邪術施加,想要解決怕是不易。”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小話,就看到一個身影來到他們面前,手里端著酒杯,一副謹慎又恭敬的姿態。
晏玄翊率先抬眸看過去,冷淡地開口:“四皇子,有何貴干?”
四皇子景落塵抿著薄唇,拱手朝兩人彎腰一拜。
斟酌著開口:“我只是想來向翊王和王妃道謝,方才……多謝了!”
說完,他先干為敬,將手中的一杯酒一口喝下。
云煙盯著四皇子觀察了半天,從他身上清晰地看到了一種佛性,與面相上顯現出來的命數不同,那佛性竟然正在逐漸改變著他的命運。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云煙忽然問道:“你看出那架屏風中的端倪了?”
四皇子愣了愣,下意識地捏住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卻沒有吭聲。
見他不說話,但眼眸中似乎在掙扎,云煙好心地提醒:“里面的‘東西’,用佛法超度不了。”
這下四皇子景落塵的臉色更蒼白了幾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倒是云煙一副淡定表情,接著說:“你身上有功德,都是靠幫些怨魂冤鬼超度,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吧?”
“老和尚幫你改了命數,他自己也遭了反噬,你這條命是他換回來的,要好好珍惜。”
小姑娘這一番話,四皇子聽得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又惶恐地轉向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翊王。
想要解釋點什么,可就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云煙也不在意,僅是輕嘆了口氣,“你身上的端倪雖然被那串佛珠掩蓋,但有點本事的人還是能看得出來。”
雖然暫時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佛修是個什么光景,但至少她能想象得到,也不是所有佛修都必須剃度出家。
眼前的四皇子就是很好的例子。
還俗的佛子,依舊做著佛修能做和該做的事情,存著一顆悲天憫人的心。
見四皇子依舊愣怔著,云煙再次提點了一句:“閻王一筆判生死,菩薩三生渡因果。”
“經過方才那一場‘浮生若夢’,想必你已經知曉未來的路該如何走。”
景落塵眸底情緒變化萬千,最終只能再次朝兩人恭敬地深深一拜。
“多謝提點,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也沒有再回席位上,而是徑直走出了大殿。
甚至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怎么就走了?”小姑娘嘟囔了一聲,轉頭卻對上男人面具下的一雙眼眸。
“咳!那什么……我就隨便說說,誰知道他就……”
云煙略顯尷尬撓撓小臉,心虛地移開視線,卻看到太子正攜著蒼妍玲朝他們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