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覺得其中并沒有這么簡單。”趙云舒看著漸漸泛紅的天邊出神,裴元青和黃豐子在一旁沒有打攪。
直到紅日升起,直到又看見從遠處走來一大群難民,趙云舒眼睛眨了眨,回過神來。
“有多久沒看見難民了?”
“兩月左右。”裴元青皺眉,想到爹娘說田地里農物干死的情形,恐怕旱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趙云舒想不通,“怎會毫無征兆出現難民了?”
難道哪個地方又有戰事?
不對,眾國皇帝還在城內,哪來的戰事。
不是戰事,那便是……天災!
想到幾月來未曾下過雨,某些地方可能已有旱災。
至于其他國是否有雨……稍后便去了解一下。
十月已到,天氣逐漸轉涼,早晨的涼風微微有些讓人發冷。
“吩咐城門護衛,把難民帶至西城空曠之地暫時安頓下來,讓王旭和林墨去施粥和搭建窩棚。”
“明白。”裴元青知道事態嚴重,立馬帶人去西閣。
趙云舒又看向黃豐子,“黃老,調查郭寶全之事就交于您了,有任何消息記得及時通知我。”
“老朽明白。”
至于她自己,送走各國后,還要大肆招兵買馬,最后與言輕一同去礦山走一趟。
梁國新皇登基之日,恐怕就是戰事開始之時。
她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人手不足之下,只能用武器湊一湊。
“皇上,大事不好,金國皇上和水國皇上也中毒了!”
“什么?!”黃豐子震驚,隨即沉著表情飛走,“老朽去看看!”
趙云舒與言凌緊隨其后。
趕往途中,她詢問金皇病情。
“癥狀如何?”
言凌道:“回皇上,與梁皇不盡相同,屬下離開之際,兩人尚還有一口氣在。”
“言輕已率人封鎖整個偏閣,連一只蒼蠅也不能出入。”
“嗯。”
她猜錯也大意了,沒想到郭寶全竟藏匿在偏閣中,還明目張膽繼續下毒。
此人接連對來使下毒,是想將她陷入不可逆轉的境地。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這個道理豈有人不明白?
若天下討伐,她無路可退。
前后來到偏閣,趙云舒詢問了黃豐子在水皇房間后,她去了金皇房內。
一進去,便聽見有婦人在低聲啜泣,應該是金皇親眷。
床邊,裴元青正看著閣醫診治,看見有人進來,轉身迎上去。
趙云舒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會在此?”
裴元青揉了揉眼角,略顯疲態,“方才從西閣返回路過偏閣遇上了言凌,他告訴我的。”
“金皇如何了?”
“閣醫還在診斷,目前未分辨出是何毒。”
閣醫是凌天閣成立以來就有的,里面的大夫堪比宮中太醫,甚至醫術更為精湛。
每位大夫都是家族傳承而來,最早那輩則是與開創者關系甚密,因此算是凌天閣中的老人。
之前軍營出事他們也曾出現過,只是那時候趙云舒過多依賴黃豐子,便未過多接觸。
既是閣中老人,更不應怠慢才是,此前是她疏忽,全閣團建之事,有必要提前了。
免得怠慢了老人,說她端著架子不屑與之相處。
此前也是忙碌,言凌言輕忙于做正事,倒是將這些為人處事給忘了。
“我去看看。”
見她終于回神,裴元青主動讓開。
青年閣醫喊了聲皇上,也老實退向一邊。
趙云舒走到床邊,看著臉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