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衛在中間的喜福,雖然剛才得了下屬的稟告,但等真正聞到氣味后,也是一時難以忍受。
為了速戰速決,連忙吩咐下屬,去找郡王府的管事問話。
留下來看守府門的管事,見皇城司使和濟陽郡主一起到來,連忙吩咐人去給郡王報信。他這邊才一臉諂媚的來到喜福馬前:“不知司使駕到,怠慢之處,還請海涵。”
喜福甕聲甕氣的說道:“郡王可在?咱家要進府搜查。”
管事一聽要進府搜查,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司使,這個小的做不了主,不過已經去請我家主人了。還請您稍等片刻。”
喜福也沒有難為對方的意思,等一會兒倒是沒事,只是這股味道實在難聞。
此時,躲在車廂里的曹宇婷,把早已準備好的幾瓶胭脂花露都打開蓋子,又用濕手帕捂住口鼻,這才算稍微好受一些。
眾人就這樣在臭氣彌漫的環境下,硬生生的等了一炷香,北海郡王家的大公子趙宗述才姍姍來遲。
喜福在行禮過后,便再次說明了來意。
趙宗述自然知道地牢里關押的張虎,任憑對方說出大天,也不會放其進去的。
就在喜福和趙宗述爭辯的時候,曹宇婷輕咳了一聲,從車廂里鉆了出來,站在車轅上,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嗓音問道:“趙宗述,你家整天都吃些什么啊,怎么弄得闔府上下臭氣熏天的?”
說完,還很嫌棄的用袖子在面前扇了幾下。
圍觀的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道:“怕不是整天吃屎吧!”
這句話立刻引來眾人的一陣哄笑。
趙宗述被這句話說的面紅耳赤,他不好找小郡主的茬,只能沖著人群嚷嚷道:“誰?剛才是誰?給我站出來!”
在他高聲質問的時候,身后人群又有人說道:“全家連屎都吃,還不讓人說了。這家人太霸道了。”
趙宗述又轉回身大聲質問:“剛才誰說道!給爺站出來!”
一旁的喜福算是旁觀者清,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在心中也琢磨出一些滋味。于是,臉帶笑意,選擇袖手旁觀。
接下來,趙宗述就陷入了尷尬局面,剛轉身質問,身后就有人說風涼話。這邊轉回身尋人,身后又有人破口大罵。
他身旁雖然有幾個家丁,但也畏懼海量的人群,干脆低頭裝聾作啞,只留下趙宗述一個人在那里忙活。
終于在雙方交手了十幾個回合后,趙宗述額頭青筋暴起,又羞又怒的他在大喝一聲后,便兩眼一閉,癱軟在地上。
一旁伺候的家丁,見大公子被氣的暈倒,連忙上前攙扶。
曹宇婷臉上露出一絲鄙夷說道:“真是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就這點氣量,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立即可憐巴巴的看著喜福說道:“喜福公公,你看這可怎么辦啊?”
喜福再糊涂,現在也看明白了。今天這位姑奶奶登門,就不是來找人的,純粹就是來找事的。
雖然心中這么想,但卻不能這么說。只得故作為難的說道:“郡主,依咱家看,要不就先回去?等過幾天再來?”
曹宇婷搖了頭拒絕道:“別啊,小女聽聞北海郡王有好幾個兒子呢,暈了一個算什么,再叫一個過來就是了。大不了直接請北海郡王出面。”
此時此刻,喜福對面前這位小郡主,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心黑手狠啊,暈倒一個還不成,這是奔著滅門來的啊。
對方能這么胡鬧,喜福卻是不敢,他怕再這么鬧下去,局面會變得不可收拾,便勸說道:“郡主,你看這樣好不好。這股臭氣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你身嬌玉貴的,萬一有個閃失可就不好了。依咱家看,先就此回去。等過幾日再來府上要人,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