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著拒絕啊,真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你就去看看。再說了,你也不忍心看那些人折損在外面吧?”吳宇耐心的勸道。
張義思忖片刻,這才緩緩說道:“吳叔,你們選拔和培訓的過程,與我想要的完全不同?!?
見吳宇又要說話,他伸手阻止,繼續說道:“這一點,從我爹娘和王利那些人就能看出來,不是我不想幫您,更不是小子心狠,放任那些人折損在外面。而是,你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您現在再讓我去糾正,說句實話,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初,王利從析津府逃了回來,不僅喜福召見了對方,就連吳宇也和其有過一次長談,發現皇城司現有的東西,確實和張義所思所想有很大的不同。只是,當時對方還在遼國,沒有交流的機會。
這一次,吳宇算是拿到了尚方寶劍,心里就起了取長補短的念頭。也想看看自己這個小侄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當即,吳宇板起臉說道:“張義,你以為吳叔是跟你商量呢?這是在通知你。官家可是已經下了口諭,你這個教頭不想當都不行。而且我還告訴你,你當不好,我就進宮面圣去,說你陽奉陰違,又敷衍怠慢之嫌。”
張義撇了撇嘴:“沒勁了啊,小子敬重您,還讓您進門的。你倒好……?!?
“你就給我個準話,到底去不去吧。”吳宇不耐煩的打斷道。
半個時辰后,皇城司校場。
張義背著雙手與吳宇并肩站立。面前則站立著二十幾名神情凝重,目光堅毅的青年。
“要不要讓他們操練一遍?”吳宇低聲問道。
張義看重的從來就不是武力,所以搖了搖頭:“沒那個必要?!?
他向前走上一步,朗聲對一眾青年喊道:“一會兒我喊一句,你們就跟著喊一句,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一眾青年朗聲答道。
張義轉過頭,玩味的向吳宇一笑。隨即轉回頭,高舉左手:“誓殺宋狗!馬踏汴京!”
本來氣勢高漲的一群青年,聽聞新任教頭讓他們喊的這兩句,立即面面相覷起來,繼而低聲抱怨,轉瞬間化作一陣嘈雜的“嗡嗡”聲。有幾個甚至用敵視的目光,緊緊盯著張義,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教訓對方一頓。
張義轉身向吳宇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不想教他們的原因?!?
吳宇一個箭步來到張義身邊,低聲訓斥道:“我是讓你來教他們本事的,不是讓你來搗亂的。”
張義無奈的說道:“你教的這幫人,連特么兩句口號都接受不了,還去個屁的敵國臥底啊,都發配到邊軍當探子算了。也不枉費他們訓練一場。”
“這兩句是能隨便喊的嗎?”吳宇下意識的反駁道。
張義見吳宇都是這副樣子,心中更是失望到了極點。
他對那群青年大聲喝罵道:“你們特么的!是要去敵國臥底的!就要表現的比敵國人更特么仇視我大宋才行!喊幾句口號怎么了?喊幾句口號就能亡國了?這都張不開嘴,還特么去干啥?你們以為那邊的人都是傻子?人家保密意識,甄別秘諜的意識,比咱們大宋強多了?!?
張義覺得罵的不過癮,轉頭又對吳宇吼道:“幾句口號都喊不出來的人,在那邊能活過幾天?你特么告訴我,他們能活過幾天?一幫廢物!”
說完,轉身就氣哼哼的向校場大門走去。
吳宇也有點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連忙緊趕幾步,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
“你說的對,這些東西以前我們都忽視了,你繼續教?!?
張義掙扎了幾次,都沒甩脫對方的手,只得又回到原來位置站好。
半炷香過后,二十幾名青年終于逐漸適應了這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