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配合。
他從袖筒里拿出一張銀票,塞到對方的手里:“這次要你費心了。”
梅有財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主事根本不用仔細(xì)端詳,立即痛快的說道:“好說,好說,梅東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剩下的事情,都看我了。”
又客氣了幾句,主事就熱情的將二人送出刑部大牢。
回到店鋪的后院,張義雙手捧著茶杯,若有所思的問道:“梅叔,你現(xiàn)在還參與官員的考評?”
梅有財沒想到對方會問自己這個,點了下頭說道:“都是交朋友嘛,錢財?shù)膩硗蛔阋约由罡星椋P(guān)鍵時刻拉一把才能加深印象。”
張義對于這個做法并不贊同,搖了下頭,隨即問道:“梅叔了解官場嘛?”
梅有財聞言,就是一愣,再次點頭:“當(dāng)然了,官場無非是利益交換而已。”
張義繼續(xù)追問:“那你和官員之間的來往呢?也是利益交換?”
梅有財雖然聽出對方話語里味道,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承認(rèn):“對啊,否則,這個家店早就被他們吞掉了。”
“哎。”張義一聲嘆息,耐著性子問道:“那官員之間是有派系的,你知道嗎?”
梅有財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聽不懂對方一連串的問題,到底要說什么。
繼續(xù)閱讀
張義見此,還是繼續(xù)追問道:“那么朋黨呢?又或者黨爭?前漢的黨錮之禍,前唐的牛李黨爭?這些你又了解多少?”
不待對方說話,張義繼續(xù)說道:“那么咱們大宋的官場,又或者說官家,喜歡搞平衡,你總知道吧?咱們不要說路一級,僅僅是下面的一個州,就有兩個主官,知州和通判。那你又知不知道,一份公文只有他們二人同時簽押,公文才能生效?你想過其中的道理嗎?”
梅有財雖然依然沒聽懂對方到底要說什么,但已經(jīng)感受到對方言語中的不善意味。
他隨意的揮揮手:“我知道那些做什么?又不去做官,只要把咱們的生意經(jīng)營好,就行了。”
張義被對方無知者無畏的氣勢,氣的輕笑一聲:“哈!那我說的直白點。我來問你,剛才那個刑部主事,他是誰的人?當(dāng)初是誰把他扶上這個位置的?又是誰想把他搞下來?換自己人上去?”
梅有財終于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只是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張義伸手打斷。
“我說了這么多,就是要告訴你,你在幫一個官員保住位置的同時,就是在得罪另一派背后的大佬,因為你打亂了他的布局謀劃。這個游戲是你能玩的起的?別看你整日里呼朋喚友,一旦有真正的大佬想搞你,你覺得那些個人會幫你嗎?跟你說,絕不會!他們只會撲到你的身上撕咬!直到你粉身碎骨的那一天!”
張義終于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慌失措,又繼續(xù)說道:“我承認(rèn),你想通過官員保護(hù)這家店,至少初衷是好的,但你是用錯方向了。讓你維護(hù)關(guān)系,本質(zhì)是不讓他們給你搗亂,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足夠了,至于他們明天是死是活,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諜戰(zhàn)風(fēng)云錄: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