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和想象中的一樣,陳學武帶人去暗殺的時候,撲了一個空。
“公子,那些西夏人換了藏身地。屬下接連找了幾處都是如此。”陳學武蔫頭耷拉腦的說道。
張義嘆了口氣:“哎,對方有了提防,也是在所難免的。不礙事,再重新搜集消息就是了。”
就聽劉平在一旁說道:“要不,咱們翻墻過去……。”
“住口!”沒等張義說些什么,陳學武先喝止道。
只聽他繼續說道:“你以為那邊沒有防備?雙方幾十人打起來,你覺得巡夜的官兵是擺設?到時候,但凡露出一點馬腳,那些西夏人的死活無所謂,咱們這邊要折損多少人馬又如何收場,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劉平這才意識到自己出了一個餿主意,連忙躬身道歉。
張義若有所思的說道:“明天去請幾個畫師吧,把見過那些西夏秘諜的人,全都召集到一起,咱們畫影圖形,讓下面每個兄弟都認識認識,以便出去找人。尤其是那個貨郎劉魁,一定給我盯緊了。”
見陳學武點頭應是,他繼續說道:“最近咱們這邊,也要加倍小心,西夏人不會善罷甘休,也不知他們了解多少,讓那些兄弟警醒著點。”
話音剛落,就聽“嘭嘭嘭”后院傳來敲門聲。
只用了片刻,就見一個渾身血跡的漢子,被人攙扶了進來。
陳學武看清來人后,大驚失色:“小黑子!你這是怎么回事?”
張義連忙止住焦急問話的陳學武,吩咐道:“去拿藥箱,先檢查傷勢。”
一番忙碌過后,小黑子也恢復了一些精神,這才緩緩說道:“幾個,幾個人,闖,闖進了我家,幸虧,幸虧小子腿腳快,才逃過他們的追殺。”
“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嗎?”張義明知故問道。
小黑子搖了搖頭:“不,不清楚,只是一口西北那邊的口音。”
“啪!”陳學武拍案而起,對著張義說道:“肯定是西夏人,他們出手了!”
“閉嘴!”張義喝止住對方,又安撫了幾句小黑子,才帶著眾人走出房間。
待眾人重新回到廳堂里,張義若有所思的說道:“先派人把沿途的血跡處理干凈,別把官兵引到這里。至于其他的事情……,陳學武,就按照我剛才的安排去做吧。”
張義在這邊安排計劃,此時在隔壁的周全也沒有閑著。
“那些人都通知了嗎?”
劉魁點了下頭:“都通知下去了,已經各自換了住處,有幾個武技差些的,也安排到城外去了。”
周全贊許的點了點頭:“嗯,知道用腦子,這很好。”
只聽劉魁繼續說道:“統領,要不,咱們集結人馬,直接殺到隔壁算了。”
“啪!”劉魁捂著疼痛的臉頰,委屈的看著對方。
周全面色陰沉的訓斥道:“剛夸了你知道用腦子,就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你以為那邊沒有防備?還是說幾十人的打斗,招不來巡夜的官兵?蠢貨!”
一旁的錢辰解圍道:“統領,那咱們也不能,吃了這個悶虧吧?”
周全撇了撇嘴,不屑說道:“悶虧?那些遼人想的美!我這就給家里寫信,調些生面孔過來,到時候看那些遼人怎么死!”
劉魁立即一臉諂媚的說道:“統領高明!只是,只是您看用不用先搬離這里?畢竟兩家離的太近了些。”
“啪!”劉魁再次挨了一記耳光。
周全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氣勢!什么是氣勢,你懂不懂?老子是說什么都不會搬走的,免得那些個遼人,以為咱們怕了他們。哼!”
正在此時,從外面進來一個伙計:“統領,隔壁后門進去一個漢子,看樣子,應該是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