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武早就沒了主意,面對張義提出的三條建議,當然是一絲不茍的執行。
待安排完所有事宜,他才字斟句酌的說道:“公子,要不,您還是在這邊主持大局吧?!?
好像又怕對方誤會,連忙解釋了一句:“不是屬下想推卸責任,實在是現在的情況,過于復雜了。屬下恐怕難以勝任?!?
張義只想一心挑撥雙方的關系,以造成互相消耗的局面。對于這個統領的位置,卻絲毫沒有興趣。
他拍了拍陳學武的肩膀說道:“老陳,無非是吃了一次悶虧而已,這算不得什么,咱們家大業大的,完全消耗的起。況且,東京城的情況,你比我更熟悉,至少我本人,還是很看好你的?!?
隨即,他話頭一轉:“當然了,如果特使又或者壽公公那里,對你有什么微詞,我自然會寫信幫你解釋的?!?
陳學武聞言,自然是感動莫名。張義又安撫了對方幾句,見時辰已經不早,這才起身從鏢局的正門走了出去。
只是,剛走出去沒多遠,他就發現身后有兩個人,始終在跟蹤著自己。
張義一邊閑庭信步的逛街,一邊有意的觀察著對方的舉動。同時,心中也在思考,這二人跟蹤自己的目的。
首先,他確信一點,自己現在這副妝容,是重新設計的。從未在人前出現過,也就是說,對方不可能認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么結果就顯而易見了,這二人應該是西夏秘諜。跟蹤自己的目的,很可能是覺得自己比較可疑,想通過這個方式,來確認自己的身份。
張義看天色還早,邁步走進了臨街的一家酒樓。
向小二要了一張臨街的桌子,又點了一壺酒和一盤菜,獨自坐在窗前,自斟自飲起來。
只是他剛點好酒菜,那二人也走了進來,坐在距離不遠的位置。
一炷香后,張義等到了天色擦黑,這才付了飯錢,邁步離開酒樓。
走出酒樓的他,依然做出一副閑逛的模樣,只是等二人從后面跟上來的時候,他才瞧準了機會,一頭鉆進路邊的小巷。
負責跟蹤的二人,見目標進了小巷,便默契的緊趕了幾步,迅速來到巷口。見有一個身影拐進了左邊的巷子,也跑到巷尾,探頭向內觀察。只是這一看,卻當場傻了眼??帐幍男∠飪?,哪里還有對方的身影。
二人對視了一眼,急步沖進巷子的另一頭,只可惜,同樣沒發現任何身影。
“特么的!夠滑頭的!肯定是那邊的人!”一人低聲罵道。
另一人說道:“走吧,先回去報信?!?
半炷香后,二人如同普通客人一樣,大搖大擺的從貨棧正門走了進去。
只是二人沒注意到的是,他們跟蹤的目標張義,就躲在不遠處的一個巷口內,將他們進店的過程,看了個清楚。
至于為什么守候在店鋪前門,而不是后巷。這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他料定周全不會派自己店里的伙計,來跟蹤自己。畢竟,那些都是熟面孔,自己假如真是遼國秘諜,在雙方大開殺戒以后,一定會對彼此店里的伙計有所提防。
那兩個自認為,還沒有暴露的秘諜。如果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就只有裝作客人的模樣,從店鋪的正門進去,與周全取得聯系。
不出所料,只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二人就分別提著一個盒子,裝成采購的模樣,從店里走了出來。
只是,二人在交談了幾句后,就彼此分開。
對于選擇跟蹤哪一個,其實對張義來說都是一樣的,反正一個都不認識。他隨便選了一個,便悄然跟了上去。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借著大街兩側店鋪里,照射出來的燭光。
張義隱藏在穿流如織的人群中,與對方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