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好奇問道:“人,我這邊有的是,二十個三十個都沒問題,但你總要跟我說說計劃吧?我也好給你提供協助。”
張義搖了搖頭:“現在說計劃還為時過早,怎么都要等韓成那邊出招以后再說。”
見對方要說話,他伸手止住,繼續說道:“況且,西夏那邊損失嚴重,我不信他們就沒有援兵。”
說來湊巧,在張吳二人對話之際,在北城外的樹林里,一個留著三縷短須的中年人,剛扇了周全一記耳光。
“廢物東西,才讓你接管了一個月,居然就連續折損了十余人,老夫恨不得一刀劈了你!”
“李先生,卑職無能。”周全面對上司的責罵,一邊低頭認錯,一邊將被扇掉的假胡子,重新貼在臉上。
李先生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跟老夫講述一遍,敢落下任何一處細節,小心你的狗命!”
周全蔫頭耷拉腦,將如何發現遼人暗殺自己下屬,自己又如何組織反擊的全部過程講述了一遍。
“你是說,在你安排了下屬轉移后,還有幾個人被對方殺害?”李先生皺眉問道。
周全面色灰敗的點了點頭。
李先生輕捻胡須,若有所思的問道:“他們是如何知道,那些人新的藏身地點的?”
周全心說:老子要是知道,不就好了嗎?還用得著這么被動?
但這也只是心里話,他是無論如何不敢說出來的,搖頭說道:“屬下正在排查,或許……,或許內部有內奸,也是大有可能的。”
“內奸?”李先生搖了搖,這個說法顯然是不可信的。
現在還活著的這些都是老人,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怎么可能有內奸。況且,就算真出了內奸,也早就行動了,何必等到現在。
他左思右想不得要領,干脆換了一個話題:“那些個遼人不是開鏢局的嗎?既然是鏢局,就要出去押鏢的吧?你就沒動過什么心思?”
周全眼睛一亮,對啊,既然鏢局是遼人的據點,那些個鏢師很大可能也是秘諜,自己不如對押鏢的隊伍下手。怎么都比安排人在對方門口跟蹤客人強啊。
周全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李先生英明,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隨即,他又想起什么,皺眉說道:“可是,屬下的人手不足。您看能不能……。”
李先生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只管打探消息,如果實在得不到消息,就買通幾個宋國的商人,讓對方去找鏢局談押鏢的事情。不管怎么樣,只要把那些個鏢師騙出城,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屬下遵令。”周全滿心歡喜的說道。
翌日中午,留宿在大宅的張義,再次見到匆匆而來的吳宇。
“昨晚,遼人出手了,一口氣殺了六個西夏秘諜。”
張義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這個結果他還是有所預料的,隨即便問道:“每一處兇案現場,都勘查過嗎?”
吳宇一愣,立即說道:“你沒說過啊。”
張義嘆了口氣:“哎,你身為皇城司提點,對于遼人的出手方式就不好奇?他們每次行動是幾人一組?相互之間又是如何配合的?這些你不打算了解一番?”
“我了解那些做什么?以往都是發現了就直接干掉,也就是你才會留著活口。”吳宇如實說道。
張義一拍額頭:“算了,多說無益,帶我去看看吧。”
一炷香后,張義便跟隨著吳宇,來到了距離最近的一處暗殺現場。
在張義走進房間的時候,吳宇指著滿是血跡的床鋪:“死者應該是在睡夢中,被人用利刃割斷了喉嚨殺死的。”
張義走到床邊,看著褶皺的床單和床下擺放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