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按照心中計劃,先用假身份在高升客棧開了房間,而后就走出客棧一頭鉆進對面小巷。
等他再次出現,已經來到國子監附近。
只等了片刻的功夫,就看見剛剛分開的幾個師弟也相繼趕了過來。只是,這七人彼此之間并沒有任何交流的意思,反而各自守住一條巷口。
幾人剛剛站定,國子監和臨近的太學里面就傳來放學鳴鐘的聲音。緊接著,近千名學子穿著學校統一訂制的衣袍,從兩座校門涌了出來,各自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張虎并沒有著急動作,而是在人群中仔細尋找。直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跟隨著一名國子監學子的步伐向西而去。
走在面前那名學子,對于被人跟蹤毫無察覺,依舊埋頭向自家方向趕去。
直到他連穿兩條小巷,才察覺身后有腳步聲向自己靠近。
他剛要回頭觀瞧,只覺腦后脖頸傳來一陣酸痛,隨即就兩眼一黑,全身酸軟的癱倒在地。
一擊得手的張虎,下意識看了眼左右,趁著附近沒人連忙扒掉對方那身代表著國子監學生的衣袍,轉瞬間就消失在小巷深處。
等那位學子重新醒來,只覺渾身冰冷刺骨,再看向周遭就見身旁已經圍滿了人,那些人正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小郎君,可是遭賊了?”
經人提醒,他才看向身上,只見自己穿著一身褻衣褻褲,外袍早已不知所蹤。他慌忙驚呼一聲,爬起身哭喊著向家的方向跑去。
晚間,趕回客棧房間的張虎,正在大口吃著湯餅,就聽房門被人敲響。
“誰!”
張虎下意識從靴子里抽出匕首。
“我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張虎不敢大意,將匕首藏在身后,這才小心打開房門。
只見門外來人是二師弟張二,他立即側身讓對方進來。
“你怎么來了?”張虎關上房門,這才低聲詢問。
張二一邊查看著房間擺設,一邊隨口說道:“得手了唄。”
“你倒是挺快。”張虎長舒一口氣,指著椅子示意對方坐下。
張二看著放在角落的那件國子監學袍,輕笑一聲:“大師兄也不慢啊。”
正在二人說話間,房門再次響起。
僅僅半炷香的時間,其余五人就紛至沓來。
張虎看著幾人得意模樣,不禁苦笑搖頭:“看來我這個大師兄要努力了,不然隨時有被你們超過去的可能啊。”
張二隨意的翹起二郎腿:“大師兄,說說吧。接下來怎么做?”
翌日傍晚,當兩所學校再次響起放學的鐘聲后,近千名學子按照往日那樣,分別從國子監和太學走了出來,很快就匯聚成一股洪流,各自與相熟的嬉鬧幾句就行禮道別,準備向著家的方向趕去。
“太學的,你膽敢再說一遍!!!”
此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人群中一名身穿國子監學袍的學生,正用手指著一名身著太學學袍的年輕人。
那個太學生對于對方的大聲質問,表現的很是輕蔑:“說一遍又能怎么著?我說,廈~疏~密~不~要~臉!!!”
“轟~”
眾人在聽清了對方的話語,紛紛對其指指點點。
“這人莫不是瘋了?”
“就是就是,廈相公也是他能置喙的?”
那名太學生掃視在場眾人,慷慨激昂的說道:“我說錯了嗎?三界山和銀川之戰,跟廈疏密有半毛錢關系嗎?那都是前方將士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結果。姓夏的不要臉,竟然在京城撒出大筆銀錢,收買那些唱戲的說書的,愣把別人的功勞據為己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