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議定以后,張義起身對沒藏訛龐說道:“義父,孩兒去趟宮里?”
沒藏訛龐眼睛一亮,立即明白了對方心意:“你能去一趟就再好不過。”
說著,又轉頭看向侄子:“赤地,你陪劉奇一起去,多給你姑姑帶些東西過去。”
沒藏赤地被眼前二人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突然想起進宮了?
稍后,等沒藏赤地陪著劉奇做上馬車去皇城的時候,這才低聲問道:“兄弟,你究竟跟我大伯打的什么啞謎啊?這不年不節的進宮干嘛?再說了,那位已經對咱家起了歹心,現在主動送上門去,會不會……。”
張義不等對方說完,就輕聲打斷:“大哥,你怎么現在還沒看明白啊。”
他看沒藏赤地睜著懵懂無知的大眼睛瞅著自己,真有心給對方一腳。
張義在對方耳邊低聲解釋:“大哥,咱們之前不是說了嗎?盡量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咱們現在去皇宮,就為了這個。”
沒藏赤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可這樣有用嗎?東一下西一下的,能有多大用處啊?”
張義懶得跟這貨解釋了,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可一旦涉及到更高一層的斗智斗勇,就顯得傻乎乎的。
“你就跟兄弟走吧,肯定不能坑你。”
等二人帶著兩車禮品來到皇城的時候,立即被城門官攔住。
在詢問了來意后,就讓他們原地等待,自己則去通知上司拓跋濤。
“他們倆來了?”
拓跋濤微一愣神,就派人就去稟告皇后娘娘。同時,還叫來一名小黃門,讓對方把劉奇二人來皇城的消息通知丞祿。
當丞祿聽說劉奇來了的時候,立即聯想到對方很有可能是來送藥的。
“去,告訴拓跋將軍,讓他認真搜檢,只要發現夾帶,立即把那小子綁了送到地牢去。”
小黃門剛走,丞祿就抽調大批手下去監視皇后宮里的一切動作,哪怕是丟出來的垃圾,都要認真檢查一遍。
半炷香后,當張義看到禁軍那副認真做事的樣子,不由向一旁的沒藏赤地挑了挑眉。
怎么樣,哥們沒說錯吧。
至此,沒藏赤地對于劉奇的心思,算是心服口服。
兩個時辰后,張義才辭別皇后離開皇宮。
“兄弟,現在回去?”沒藏赤地看著街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張義搖了搖頭:“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得找李隴一趟,有點事情要跟他說。”
“行,那你注意點安全。”沒藏赤地揮了下手。
張義目送對方離開,這才鉆進旁邊的一條小巷。
等他再次出來,已經易容成一位中年儒生。
“啪,啪啪!”
“誰啊?”
隨著張義敲響院門,傅文的聲音隔著院墻傳了出來。
“我啊!”張義下意識看了眼左右,低聲回答。
稍后,等傅文打開院門,張義立即閃身進去。
“人呢?”
傅文并未回答,只是向正堂房間努了下嘴。
“你在這守著。”張義吩咐了一句,就獨自去了正堂屋里。
吳鐸,經過多半年的歷練,明顯比以前黑了不少,身體也壯實了很多。關鍵是整個人的精氣神,與當年在東京城相比,有著本質的天壤地別的變化。對方自帶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也讓想托付大事的張義非常滿意。
“兄弟,你可算是來了。”吳鐸對于張義的到來很是熱情,展開雙臂就把對方抱在懷里。
“滾滾滾!我特么是男的,回家抱你自己媳婦去!”張義連忙掙脫開。
“哈哈哈!你這嘴還是那么損!”吳鐸毫不在意,指著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