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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左二爺,確是極重情義,他這輩子,除了結拜的時候和兄弟一起跪過,就只跪過天地神佛和父母,見了官他都不愿跪,更別說磕頭了;但這兩天,為了兄弟,他可是膝蓋都快跪碎了,更不要說之前在街上受到路人嘲笑的那些屈辱。
扈寧兒見對方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只能輕嘆一聲,緩緩起身“那好吧。”
她說罷,便沖馨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收拾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支傘。
接著,她又沖那左定坤道“左二爺,快請起吧,看你這么跪著,我們也都不好受。”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左定坤也是人,再怎么練過,跪那么久腿也早就沒知覺了,所以他一時半會兒還真起不來。
好在孫亦諧眼力勁兒足夠,當即就上前攙了他一把。
“左大哥,我們兄弟二人也去看看吧。”孫亦諧道。
“是啊,我們也想再見見謝大哥。”黃東來也道。
“謝二位。”左定坤很想抱拳謝過,只是他那兩只手忙著扶住自己的腿,實在是沒空,故只能頷首而言。
長話短說,此地離城并不遠,五人走出涼亭時,雨剛好也小了些,所以半個時辰不到,他們便已來到了城中。
謝潤所在的客棧,上下都已被一永鏢局的人馬給包了,他們五人一進門,就有幾名趟子手快步迎上前來,向左定坤畢恭畢敬地施禮。
左二爺簡單地跟手下們介紹了孫亦諧和黃東來,隨后便帶著幾人走向了一樓的一個房間。
“諸位請。”左定坤既是主人,自要立于門旁,待那四位客人都進屋了自己最后再跟進去。
可當孫黃二人來到門口之時,黃東來卻是忽然頓住了腳步。
但見他立于房前,眉頭緊鎖,盯著那棉布制的門簾,好似能透過這簾兒看到什么東西似的……
“不對頭。”盯了幾秒后,黃東來忽然念道。
“嗯?”孫亦諧多雞賊啊,他一看黃東來不走了,自然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先進去,“怎么了?”
“這屋里有‘臟東西’。”黃東來神色凝重,且頗有把握地回道。
“什嘛?”這話孫亦諧一聽就懂啊,所以他當時就怪叫一聲,往走廊里連退了三步。
跟在他們后邊兒的扈寧兒和馨兒都看愣了,心說這倆小子又是在唱哪一出啊?
那左定坤也是聽不明白,他誤會成黃東來說這房間不干凈了“黃賢弟,是房間里有什么味兒嗎?”
“不是那個意思。”黃東來說著,當即就從隨身的行囊里掏出了一面小銅鏡,然后再向那房門走去,“你們隨我進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