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這次確認的重點,顯然不是金浀到底有沒有冒充曹樂打劫,畢竟金浀的為人只能說懂的都懂……重點在于,那被嫁禍的三人,真的是丁不住的朋友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才決定了這個案子該怎么去辦。
「屬下辦事,老爺您還不清楚嗎?」劉力則回道,「我在帶他們回來的路上,就差人奔星輝樓去查實了,結果您猜怎么著?」當然,劉力不是真讓老爺猜啊,他沒那么大膽,這句就是一話佐料兒,說罷他馬上就自問自答了,「根據那邊兒一些客人的說法,這仨人不但被丁老板親自接待過,后來他們竟然還能讓那頭牌錢姑娘親自上屋里陪他們吃飯,這還沒完……也不知錢姑娘在飯局上是怎么開罪他們了,最后竟然被他們罵得狗血淋頭的,完事兒了那飯錢竟然還是錢姑娘給付的,他們仨扭頭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什么?」魏老爺聽到這兒,端在手里的茶杯差點兒都給嚇掉了,「此……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啊,好多人能證明呢。」劉力回道,「即便是那些不太方便說太多的星輝樓伙計,也都閃爍其詞地默認了。」
「嘶——」魏老爺這口涼氣兒吸得,那心里話說啊:金浀啊金浀,地上的貨不惹你惹天上的貨,你這是要死啊!
「那現在……他們人吶?」魏老爺又問。
「都在外邊兒呢。」劉力回道,「金浀,還有他手下那群烏合之眾,以及被他嫁禍的那三位,都來了,另外在那三人房間里搜到的贓物和他們仨的行李也都一并帶來了。」
「你說什么?」魏老爺本能地吼完這聲后,立馬又壓低嗓門兒,往前湊了湊,再對劉力講,「你瘋啦你?既然知道這三人的厲害,那你還陪金浀鬧個什么勁兒啊?你還真把東西和人都往這兒帶,要我審啊?這不是拿老爺我架在火上烤嗎?」
「老爺,這您可冤枉我了。」劉力也趕緊解釋道,「我本來也是想把這事兒直接給按下去的,結果不僅是那金浀不服,嚷嚷著要來縣衙……就連那被嫁禍的三位,也嚷嚷著要來,且態度比那金浀還強硬,我勸都勸不住啊……」劉力言辭懇切,顯然是真勸過,「而且他們還說了,一定要讓您好好審一審,給他們辨個是非曲直出來。」
聽到這兒,那魏老爺拿茶杯的手都快抖出打擊樂來了:「莫不是……那金浀說了什么吧?」
這一刻,他迅速想到了……自己任期這幾年,收受了金浀不少好處,替后者平了不少為非作歹的官司;盡管在他看來自己這些操作只是貪官的基操,并不代表他和金浀有啥私人交情可言,最多就是表面跟客戶客氣客氣的關系,但這不代表金浀也那么想啊……萬
一金浀在那三人面前吹自己和縣太爺親如兄弟,然后對面仨還信了,那眼下這波豈不是火燒上門來了?
「呃……這……」劉力察言觀色,馬上明白了老爺在擔心什么,他想了想,再道,「反正在屬下到場之后,那金浀是沒說過什么不妥的,但我到場前……他都說了啥,屬下可就不知了。」
「誒呦……」魏老爺聽到這兒,一拍大腿,心中暗道,「好你個‘附骨蛆"啊,自己死還要拉著老爺我給你墊背呢……你給我等著,看今兒我怎么來好好審審你!」
同一時刻,堂外。
對屋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的金浀正雙手叉腰、鼻孔朝天地望著孫黃胡三人冷笑。
按照金浀的想法,此刻劉捕頭是進屋幫他跟老爺打招呼去了,這樣過會兒老爺傳他們進去時,剩下的就是他的單方面表演。
而站在另一側的雙諧呢,自也不慌;因為他們也很清楚,憑他們今時今日在黑白兩道上的名聲和人脈,像今晚這點兒小場面,甚至不用考慮動用任何
武力,就能輕松解決。
咿——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