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啊?”就在這時,彭氏因為聽到跟弟弟說話的人嗓門特別大,語氣還不善,便打開了自己那間屋的窗戶,沖這兒問了一聲。
邵杉虎越過彭瑛的肩頭,隔開院子往那兒一望,剛好瞧見了彭氏那探出窗的腦袋,當時就心說啊:“嘿!這彭家可以啊,野雞窩里竟出了鳳凰了?”
這邵杉虎平日里一貫目中無人,彭家不過是他們興義門眾多的租客之一,他自然不會了解對方家里有什么具體情況,所以這會兒遠遠一望,他也看不出彭氏腿腳不便的事兒,只覺得這小娘子臉生得還挺標致,且那皮膚白得跟常年不見太陽似的……有一眼吶。
“呵呵……有點兒意思啊。”兩秒后,邵杉虎一邊笑著,一邊就隨手推開了彭瑛,邁步就闖進了對方院兒里,然后直勾勾地望著彭氏,頭也不回地問了句,“這誰啊?”
就這架勢,好似這是他自己的宅子,而彭瑛是他的下人一般。
而彭瑛呢,雖然被對方推得一個踉蹌,有點錯愕,但一回過神,他馬上就意識到了邵杉虎的言行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馬上又繞到了邵杉虎前面,攔說道:“邵公子,家姐身體抱恙,常年臥病在榻,不便見客,禮數不周,還望見諒。”
別看彭瑛年紀不大、身體又孱弱,但他可并不懦弱,縱然是面對邵杉虎這種比自己壯得多的人,他在該攔的時候還是要攔的。
“公子既是來收租的,還請到堂內一坐,我這就去取銀兩來。”彭瑛說著,就伸手指了指另一間屋,示意邵杉虎往那兒去。
而彭氏在弟弟說這幾句話時,也已經把窗戶給關上了。
“啊……哦,行,行……”但那邵杉虎的眼睛,卻還是停留在那窗戶上,邊挪步還邊瞅呢。
當然,他怎么說都是名門正派的少門主,也不至于說,這時候一拳放倒彭瑛然后進屋采花什么的……這光天化日之下,西門大官人都不可能這么干。
不過邵杉虎心里呢,自這兒起就惦記上彭氏了。
這天他收完租回去,就跟人打聽,這彭家的姑娘是個什么情況啊?
那這也不算什么秘密,很快他就打聽到,哦……小時候得過病,腿腳不利索,所以一直沒嫁出去。
但知道了這些,也并沒有打消他對彭氏的念想。
人就是這樣,第一印象對我們的影響很大:假如這邵杉虎第一眼看到彭氏,對方就是拄著拐,拖著兩條有點畸形的腿出現,他可能也就沒啥想法了;可他那第一眼,偏偏只看到了對方在窗沿兒露出的容貌,他就立刻喜歡上了,之后才知道對方腿有毛病,便有了個接受的過程……
可你說,讓他上門提親,明媒正娶吧,那必不可能,因為他并不愿意娶個瘸子。
邵杉虎就是想呢,最好能跟對方好上,又不用娶進門兒,哪天不想再跟對方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不再來往便是。
而且他越想啊,越覺得這可行……因為他覺得像自己這種文武雙全的風流人物,即便是身體健全的姑娘也得爭相倒貼啊,何況是個殘疾的“老姑娘”呢?我跟她好,她可不吃虧啊。
再說,這彭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關屋里也有二十來年了吧,怎么這么巧就被我瞧見了呢?沒準她是盼著我去跟他好,才特意開窗給我看到的吧?
反正就這種你聽著就想抽他倆嘴巴子的腦回路,邵杉虎卻深以為然。
然后這小子從此就隔三差五往人家家里跑,彭瑛想攔都攔不住;也沒法兒攔,房東的兒子跑來說找你聊兩句,你趕他走?
但邵杉虎說是找彭瑛聊天,實際就總在找機會想去跟那彭氏接觸。
彭瑛也不傻啊,對方三兩回這么一來,動啥心思他還能看不出來?于是他就跟姐姐和父親把事兒說了。
但他們一家人合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