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黃東來這個年紀的小鬼,內力撐死了又能有多少?他吃完了這沖脈散,八成是死不了的,最后很可能落個經脈受損,也算讓你們黃門知道知道本尊的手段。
可結果呢,孫黃二人與邵家父子全然不要臉面,來了出“集體屎遁”,那毒尊就覺得沒啥意思了,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剩下的獨孤永和高家父女,因為既倒了胃口又嫌丟人,很快也紛紛離席。
可這事情壞就壞在……獨孤永他在離席之間,路過這“拼桌”的另一側時,被那女兒紅的酒香給控了一下……
這種心態,想必各位也都經歷過,就好比你出門去跟親戚朋友聚餐,吃那種圓臺面,點了一桌子的菜,上菜過程中大家就都吃了九分飽,但桌上的菜卻至少還剩下一半兒的量,然后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天,磨上個把小時,到了臨走前,你很可能,感覺胃里又有空間了,于是……都已經起身的你,就是忍不住,要把面前的最后一杯酒給喝了,或者就是隨手再夾上一口菜吃,就仿佛沒塞這最后的一口,你就走不了。
獨孤永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沒多想,順手拿起黃東來面前那碗酒,咕嘟咕嘟就給干下去了,喝完他一抹嘴,這頓午飯才算是有了一種“達成感”。
誰知這一碗酒,可是要了命了。
眼下,察覺到異狀的霍鳴剛出完招,立馬就回身折返,施開輕功前縱了幾丈,再伸手一掠,將失去意識、瀕臨墜臺的獨孤永給撈了起來。
把人扛在肩上時,霍鳴的冷汗就下來了,因為他明顯可以感到此刻的獨孤永已是氣若游絲、性命岌岌可危。
身為一方梟雄的霍鳴很清楚,如果獨孤永死在臺上、死在他的手里,那將意味著什么……
到時候他要面對的,恐怕就不是什么爭尋蠶戒和少年英雄會主辦權的問題了,而是要思考一下獨孤勝來找他玩兒命該怎么辦。
也就在這時……
就見解說席上兩道人影chuachua兩下就躥了出來。
“來來來,我也搭把手。”黃東來用一種聽著并不慌亂,只是在張羅著什么的口氣,領著霍鳴,迅速將獨孤永往后臺搬去,“哎呀,永哥你也太不小心了,咱先去后臺休息休息。”并且在這個過程中,他還假裝跟獨孤永對話,給了人們一種獨孤永其實并無大礙的印象。
而臺上,孫亦諧則是湊到聞太騋身邊,小聲讓這位裁判照常宣讀了賽果,并在聞太騋喊完話后,又親自宣告了比賽現在要先暫停一下,但馬上就會繼續。
一時間,臺下也有點搞不清狀況,但好在現場還不至于陷入混亂,畢竟每場比賽之間本來也有一定的間隔;只是……已有不少看得分明的人,都在議論著獨孤永的傷勢怕是不輕。
同一時刻,后臺。
這次比賽準備很充分,所以連“醫療帳篷”都有,獨孤永被第一時間抬了進去,這就讓接下來的事情不至于暴露在后臺那么多人的注視下。
“獨孤大哥!”
這帳篷,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但獨孤勝和高家父女自然是可以進來的。
且看那高壓鈿,跑得比獨孤勝還快,第一個俯身上前查看獨孤永的傷勢。
但她一湊近,表情馬上陡變,心也已經涼了半截。
也幾乎是在同時,在帳篷里待命的一名郎中也湊了上來,快速檢查了一下獨孤永。
“他……怕是快不行了。”檢查的結果也不出意外,一個經脈盡毀、陷入昏迷的人,以當時的急救能力而言,是斷無救活希望的。
“霍鳴。”片刻后,獨孤勝的聲音響起。
事已至此,他自不會再用“霍掌門”這樣的尊稱;他只是用冰冷、低沉、又暗含著些微顫抖的聲音,問了句:“你還有什么話說嗎?”
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