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的時候,獨孤勝的手,都已經握在劍柄上了。
獨孤勝今年已年過花甲,就獨孤永這么一個兒子,他們父子間的感情也一向不錯,本來他這次到滄州是來解決兒子的終身大事的,且眼瞅著好事兒都快成了,誰能想到,就方才那一盞茶的功夫,他直接就從天堂落到地獄,走到了即將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一步……這會兒獨孤勝還能保持理智,在直接動手“報仇”前問那么一句,已算是不錯了。
“獨孤前輩,非是霍某要推卸責任,但剛才擂臺之上,事有蹊蹺……”霍鳴一邊不失禮貌地試圖穩住對方,一邊也已在暗運內力。
霍鳴也明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這幾句解釋也只是走走形式了,即便獨孤永的遭遇另有隱情,他也得先從眼前這個悲憤的父親手中活下來,才有命去查。
就在這兩大高手劍拔弩張,隨時可能爆發一場殊死拼殺的當口……
“不要慌!”孫亦諧忽然大喝一聲,“永哥還有救!”
這話不說便罷了,說了獨孤勝就有點遷怒而來,他瞪著孫亦諧,咬牙切齒道:“人都這樣了,還說什么有……”
“閉嘴!”誰知,孫亦諧竟然還敢打斷對方,并且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我說有救就有救。”他微頓半秒,立馬解釋道,“前幾年有一次,我都已經咽氣兒了,黃哥也把我救回來了,現在永哥不是還有口氣兒嗎?一定還有辦法,是不是啊,黃哥?”
黃東來一聽,心里當時就是罵街,他心說:合著你這么有自信的叫囂了兩句,就是想說這個?你那能一樣嗎?你當初是因為身上帶著我師父給的“守魄”,我才能來個“冥土追魂”,這獨孤永現在有個啥?
“誒?”念及此處,黃東來還真就忽然想起到了什么,然后他一陣東摸西摸的,從懷里掏出了一顆丹藥,“還別說啊……我這兒還真有個東西可以試試。”
“這啥?還魂丹嗎?”孫亦諧小眼一瞇,張口就來。
“你做夢呢?有‘還魂丹’這么方便的東西,我當初還用開壇作法來救你嗎?”黃東來反嗆了一句,然后接道,“這顆那是……”
說到這兒,他又停下了,隨即又把孫亦諧拉到一旁,遠離眾人幾步,才小聲道:“這顆是我身上僅存的一顆玄奇宗丹藥,是當初去京師收伏死肖前師父悄悄給我的,我師伯都不知道這事兒……師父告訴我,這是一顆他親自煉好的‘元丹’,因為他知道我就煉丹這點愛好嘛,所以就送了我一顆,專門用來給我練習煉丹術,據說這丹藥會根據我煉制的情況而變換顏色,且可以重復使用,只不過我這段日子以來一直沒機會用它。”
“那你是準備現在煉?”孫亦諧道,“這時間有點吃緊吧?”
“當然不是……”黃東來道,“這事兒說來也奇怪,這顆元丹,我明明沒有去煉過,但從東瀛回來的時候,我偶然看它,發現它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變了顏色了。”
“啥意思?難道是……”孫亦諧想了想,“它受到烲龍璧的影響,在我們運送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發生了什么變化?”
“我也不清楚。”黃東來道,“反正現在它成了金色,那以道門煉術的理論來說,這至少是上品乃至仙品才會有的色澤了,只不過呢……因為不知道它到底是在什么東西的影響下變色的,其效果不明……但若要說還有什么機會讓永哥起死回生,那就只有把這個給他灌下去拼一槍了。”
此處咱又得提一嘴了,雙諧所不知道的是:這顆“元丹”,其實不是受到了烲龍璧的影響才變色的,而是因為接近過墮亡喰、并且經歷了“繧潮”才發生了異變。
盡管那段經歷已經成了“從未發生過的事”,但這顆丹藥還是成了那一切的見證。
再說回獨孤勝這邊……
孫黃在那兒竊竊私語時,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