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說著狠話,“別以為庶爺高看你們一眼,就有恃無恐!”
“哇,這院兒里狗叫聲好大啊。”這回,輪到孫亦諧抬眼看天了,“黃哥,這到底是妓院還是狗市兒啊?看不懂啊。”
“可不是嘛。”黃東來也是煞有介事東張西望,就是不看那老鴇,“要不咱回去吧,日后庶爺若問起,咱就說我們來找過他,結(jié)果被狗吠走了。”
說罷,兩人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那老鴇氣得已經(jīng)快吐血了,但她卻是無可奈何,最后她還是得拉下臉上去求那兩人別走。
“二位,請留步……”這時,忽有一名陌生的男子自大門外現(xiàn)身,擋在了孫亦諧和黃東來的面前,他也算是適時地替老鴇解了圍,“庶爺有請二位上樓一敘……請這邊來。”
雙諧知道這人是白天跟蹤他們的探子之一,對他的出現(xiàn),兩人也并不感到驚奇。
聽到這句后,兩人對視了一眼,聳聳肩,然后又轉(zhuǎn)回身去,大搖大擺就上了樓;他們經(jīng)過那老鴇身邊時,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老鴇被他們這一氣,也是大半天兒沒緩過來;今兒她算是領(lǐng)教了,許你狗仗人勢,就許人家狐假虎威,有時候武功高并沒有什么用,水生武功夠高了吧?還不是在這兒當個龜奴?走狗不動腦,一輩子都是走狗。
與此同時,庶爺?shù)姆績?nèi)。
庶爺,已坐在房中恭候雙諧多時了。
他知道這兩人今晚還會來,就算沒有人偷聽到初雪和孫亦諧說了什么,他靠猜也一樣能猜出個七八分。
“主人,他們已上樓了。”就在這時,黑暗中,忽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對庶爺說了句話。
“嗯。”庶爺點點頭,沉聲應(yīng)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
不消片刻,孫黃二人已與庶爺同桌而坐。
先開口的,還是庶爺“二位今日前來,可是有事求我?”
“呵……”孫亦諧冷笑一聲,“庶爺這話就見外了,托‘朋友’辦點事,有什么求不求的?”
“怎么?我們現(xiàn)在又成朋友了?”庶爺反問道,“昨日黃少俠可是明確拒絕了我作為一個朋友所給出的提議,今日……二位又反悔了?”
黃東來搖搖頭,接道“庶爺此言差矣,拒絕一個提議,并不代表拒絕一個人……‘朋友’嘛,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你有你的提議,我們也有我們的,大家交換著來嘛。”
“哦……”庶爺喝了口杯中之酒,不緊不慢地接道,“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的提議又是什么?”
“把廣行鏢局給滅了,那是肯定不妥的。”孫亦諧道。
“但讓我們那位不忌兄弟把殺鄭目開的鍋給背了,肯定也不行。”黃東來道。
“把水生推出去,也不好。”孫亦諧道。
“所以依我們看,要不然……”黃東來道,“這個殺死鄭目開的責任,就由庶爺您來扛了吧?”
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說越過分,最后居然當著對方的面提出了這么個要求來。
但庶爺?shù)挂矝]有發(fā)火,而是很淡定地回道“那……我怎么個扛法呢?”
孫亦諧回道“反正鄭目開的死本就是因為他暗入七柳幽闌、意圖對初雪姑娘不軌,那水生……說到底也是庶爺您的人,不如您就順勢跟朱嘉端把事兒挑明了,但不要提是水生下手的,就說是您‘讓手下干的’,這不就完了嗎?”
他的這段話,等于是把他已經(jīng)知道案情脈絡(luò)的事情公開了,當然,這也在庶爺?shù)囊饬现小?
“那死在城西客棧的兩名趟子手,又怎么解釋?”庶爺依舊是用平靜的語氣回道,“我就說是我想斬草除根嗎?”
“是啊。”黃東來這時應(yīng)道,“你還可以說,你不但想斬草除根,還因為聽說了鄭目開此前和我們的沖突,所以想嫁禍給我們,這